“周市長,你這次對陽市的貢獻,可謂是空前絕後了。”錢仲秋笑嗬嗬的說道,“陽市也好,彆的城市也罷,其實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問題。”
“有時候隻站在光鮮亮麗的前麵,根本看不到這些陰暗角落。”
“可以說,如果這次沒有付寶田用刀子威脅那個醫生,也不會被曝光出來。”
“現在的醫藥費減少了一半以上,可見以前這些醫院有多亂來,所謂醫德隻能約束那些有良知的醫生,沒有良知的醫生,根本不可能當回事。”
劉曉雅點點頭,說道,“是啊,醫院的問題暫時得到了解決,但不可能就此一勞永逸。”
“監督才是大問題,還有就是監督的部門同樣要有約束,如果連監督的人也出了問題,那才是真的沒救。”
“隨著龍國的經濟發展,越來越多的人喜歡攀比,他們都掉進了錢眼裡,我這樣說可能會被一些人攻擊,因為會覺得我站著說話不腰疼。”
“但實際情況就是如此,因為大家都在追求金錢,所以才會一點點的變質,不管做什麼都要花錢的時代,也怪不得那些人。”
周誌高皺起眉頭,他知道這個大勢所趨,就算是他重生一世,也沒有辦法可以改變。
或者說,沒有人可以改變這一切,龍國上下數千年的朝代更迭已經證明了這點,無論是哪個朝代,都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隻說龍國有點狹義,準確來說是整個世界,各個國家都是如此。
有權有勢能得到一切,無權無勢就是被欺負的對象,你想要反抗就得自己變得強大才行。
人脈和自身強大,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思慮片刻,周誌高說道,“錢書記,劉市長,我認為一些無法從根本上解決的問題,那就儘量去讓這些問題由大變小,不再成為人民群眾心頭之痛。”
“而且在監察方麵也得足夠嚴厲才行,我們可以允許其存在,但查到了還是要處理,並非問題小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
“這世上沒有那樣的好事,尤其是體製內的一些部門人員,敢伸手亂來,就得有被逮捕緝拿的心理準備。”
錢仲秋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目光中帶著思索:“誌高,你說的有道理。”
“但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就拿醫院這次的事來說,平日裡大家都隻看到醫院救死扶傷的一麵,誰能想到背後藏著這麼多貓膩?”
“要不是付寶田鬨出這麼大動靜,指不定這些問題還要藏多久。”
他放下茶杯,重重歎了口氣,“現在醫藥費降下來了,老百姓確實得了實惠,可難保以後不會死灰複燃啊。”
劉曉雅雙手抱臂,神情嚴肅:“所以監督體係的完善迫在眉睫,我最近在調研中發現,有些基層監督部門的工作人員,和被監督對象都快成‘一家人’了。”
“吃吃喝喝、稱兄道弟,這還怎麼監督?”
“更彆說有些監督部門本身就存在權力尋租的問題,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
她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憂慮,“一旦監督體係出了問題,就像堤壩出現了裂縫,看似不起眼,時間一長,整個堤壩都得垮。”
周誌高靠在椅背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
窗外陽光明媚,可他的心情卻異常沉重。
他想起前世見過的種種亂象,那些被金錢腐蝕的人心,那些被權力扭曲的規則,即便重來一次,依舊如影隨形。
“從古至今,人性的貪婪就像野草,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但我們不能因為難,就不去做。就像治水,堵不如疏,我們要做的,是給這些問題戴上‘緊箍咒’。”
他坐直身子,目光炯炯:“首先,得把監督機製細化。”
“每個環節、每個崗位,都要明確責任和權力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