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陶軍成了被拋棄的那個，他怎麼也沒想到，本來自己是在恭維周誌高。
想著和周誌高拉近關係，以後要是有機會在一個地區工作的話，自己也能得到一些照顧。
誰知道，周誌高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彆的領導被下屬追捧時，應該會極為高興，哪怕表麵上說不應該這樣，心裡卻是開心的。
周誌高完全不一樣，他竟然在自己恭維他的時候，先是誇讚常市的山河集團，緊接著說出來的話，更是將張陶軍往死裡整。
“一定要這樣嗎？”張陶軍死死盯著周誌高，那眼神像是要把周誌高給吞噬。
搖搖頭，周誌高開口說道，“張市長，你是常市那邊的市領導，本來我不應該多嘴，但你明明做了不少肮臟之事，卻還要裝得大義凜然。”
“我這人性格就是這樣，你做錯了就認，還要披著虛偽的外皮來忽悠大家，我看不過去。”
“你也彆這樣看著我，今天是我捅穿了窗戶紙，但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彆人來舉報調查你。”
“好啦，回到常市等著紀委部門同誌上門吧，想來不會這麼快，畢竟我們龍國是講法律的，一切會按流程來，但你肯定無法再離開常市。”
張陶軍不說話了，隻是那眼神越發瘮人。
隻不過，最後他依舊什麼也沒做，因為他知道要是在這裡控製不住情緒，對周誌高動了手，那麼他的罪行將會更重。
本來判個十年八年的罪行，說不定會十五年以上，甚至無期徒刑。
他在山河集團並不是排在最前頭的那個，常市不少人和其關係密切，在山河莊園有著長期套間，各種服務應有儘有。
常市經常會有國外的洋妞送到山河集團，就是因為張陶軍等人好那一口，還有國內的女星和模特，也是山河莊園的常客。
隻要張陶軍他們有需要，就會有女星飛往常市，與他們深入交流。
“周誌高，你得罪的人太多了，現在你春風得意，但總有一天，會碰到失去理智的人，小心你自己和家人的安危。”張陶軍語氣低沉，說著赤裸裸的威脅。
“言儘於此，有時候水太清是養不了魚的，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周誌高雙手抱臂，目光如炬地直視張陶軍充滿恨意的雙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張市長，我這人彆的本事沒有，就是膽子大。”
“你說我得罪人？我倒覺得，我是在替老百姓清理蛀蟲。”
他上前一步，聲音低沉卻字字有力，“至於威脅，我從踏入官場那天起就沒怕過。”
“倒是你，與其在這裡放狠話，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跟紀委解釋那些國外的‘洋妞’，還有那些與女星的‘深入交流’。”
張陶軍的臉漲得通紅，青筋在太陽穴突突直跳，手指死死攥成拳頭，指節泛白。
他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冷笑道：“周誌高，你彆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這官場就像一張大網，牽一發而動全身，你今天動了我，明天就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等著看你摔得粉身碎骨。”
他湊近周誌高，壓低聲音，“你以為山河集團就這麼簡單？”
“背後的關係網，連省裡的領導都得掂量掂量。”
周誌高毫不退縮，眼神堅定：“關係網再大，能大過黨紀國法？能大過老百姓的民心？”
他突然提高聲調，“我告訴你，我周誌高做事，從來隻問對錯，不問後果！”
“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在我這兒就是紙老虎。”
他掏出手機，亮在張陶軍麵前，“看看吧，這是你在山河集團的分紅記錄，還有你安排親信進企業吃空餉的證據。”
“你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實則漏洞百出。”
張陶軍看著周誌高手機中的文件圖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踉蹌後退一步，撞到身後的椅子，差點摔倒。
“不可能……”他喃喃自語，“這些資料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