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高,還在為文利村那邊的事情傷神嗎?”家中,周誌高正在翻看資料,劉曉雅來到其身後,為其輕輕揉搓著太陽穴。
“龍國很大很大,在這裡有很好的人,也有很惡的畜生,我們隻需要做好自己便可。”
“文利村這樣的情況,全國各地都有,有時候一個村支書比市長還要厲害,他們完全掌控著自己的村莊,村民在他們的眼裡,就是他們可以隨意揉捏的對象。”
“什麼土地規劃,什麼補貼,完全由他們說了算,所以才導致了被查到的村支書,一個比一個可惡,沒有必要為了那些東西生氣,但我們可以清理這些垃圾人。”
周誌高微微一笑,聽著老婆說的話,他感覺心情好了不少。
確實,有時候沒有必要去考慮太多,隻要跟著自己的心走就成,多愁善感解決不了問題。
日子還得一天天過,路還得一步步走。
查貪腐的問題,從來不是一天兩天的小事,而是一個長久不懈的大難題。
今天你抓捕了一批,明天又會冒出來的垃圾人,他們甚至會比上一批被清理的腐敗分子更可惡。
抓住劉曉雅的手,周誌高輕聲說道,“曉雅,我確實有點操之過急了,明明這不是能徹底的事,想讓每一個同誌都隻為人民服務,而沒有任何私心,斷然不可能。”
“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性格,有著不同的想法和欲望,預防和可控才是我應該做的。”
“就像人民群眾中也有好人和壞人,有助人為樂的好市民,有碰瓷、占座、偷盜乃至殺人的不良市民和暴徒。”
“倒是我有些鑽牛角尖了,謝謝你,曉雅。”
聽到周誌高說謝謝,劉曉雅在周誌高腰間掐了一下,沒好氣的說,“和我還說謝謝,是當我不掐你嗎?”
“今天懲罰你在下麵,我要翻身做女王,哼!”
周誌高笑著答應,將資料處理完畢,周誌高和劉曉雅洗浴休息,後麵又去清洗了一次身體,為了長久的健康,這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
夫妻倆必須注意衛生,才不會被一些病毒給盯上。
周誌高將最後一份舉報材料歸檔時,窗外的晨光正刺破雲層。
手機突然震動,是俞九襄發來的消息:“周書記,力遠電池廠老板試圖偷渡出境,已在機場截獲。”他捏了捏發酸的鼻梁,回複道:“連夜審訊,重點查和當地官員的往來記錄。”
記者招待會現場,閃光燈將主席台照得亮如白晝。
周誌高展開一份文件,文利村村民體檢報告上的紅色批注格外刺眼:“237人重金屬超標,12名兒童確診腎炎。”
他的聲音像冰錐般刺破喧鬨,“這不是天災,是人禍!是某些人用百姓的命換鈔票!”
台下突然站起一名記者:“周書記,匿名舉報真能保證安全嗎?會不會石沉大海?”
周誌高冷笑一聲,身後屏幕切換成動態數據圖:“自開通舉報熱線,48小時內收到1376條線索,已成立12個專項調查組。”
他舉起一份文件,“這位舉報某街道辦主任的市民,今早我們已查實其貪汙受賄證據。”
散會後,周誌高的手機接連彈出消息。
安晴發來緊急報告:“周書記,文利村會計被人襲擊,送醫搶救中。”
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這時,張遠山的電話打了進來:“誌高,省紀委查到鄰縣副縣長與力遠電池廠存在利益輸送,涉及金額超千萬!”
深夜的醫院走廊,消毒水的氣味刺鼻。
周誌高站在手術室門口,聽著裡麵傳來的儀器滴答聲。
俞九襄快步走來,警服上沾著泥漬:“襲擊現場發現村委會副主任的指紋,他已經畏罪潛逃。”
周誌高盯著走廊儘頭的手術中紅燈,一字一頓道:“通知全省布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醫生摘下口罩:“命保住了,但右手可能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