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劉老的臉色極其難看,本來一切已經安排妥當,劉國正、周誌高和劉曉雅,隻需要按部就班的去走馬上任便可。
但是,現在卻遇到了阻礙,暗地裡有一股力量,或者說是幾股力量在發力,不讓周誌高和劉曉雅過去,至於劉國正倒是沒有人阻攔。
啪!
憤怒的劉老,怒拍桌麵,極為激動,“誌高和曉雅的成績擺在眼前,受到龍老和周老的多次誇獎。”
“現在到底是誰在阻攔,他們又是以什麼理由?”
“沒有破格提升,也沒有破壞規矩,憑什麼阻攔他們來京城任職,是有些人心中有鬼,怕誌高查出來不成!”
這是一個小型會議室,在座的全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一共就那麼三十來號人。
龍老和周老也在,他們的臉色同樣不是很好看,因為能對周誌高和劉曉雅上任造成阻礙的人,肯定就在他們其中。
當下,周老開口道,“老劉,莫要把打仗時期的牛脾氣拿出來,現在確實有人覺得周誌高同誌和劉曉雅同誌,不是很適合來京城任職。”
“認為他們雖然有能力,可是沒有去省裡經過打磨,差了一些火候,這話倒也沒有問題,但我認為周誌高同誌和劉曉雅同誌,他們不同於一般的同誌。”
“以他們的政績和對人民群眾的貢獻來說,這都不是阻礙,既然有人阻攔,那就站出來將這事講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認定他們不適合來京城。”
“老劉就這麼一個孫女和孫女婿,他的脾氣大家是知道的,要是讓他的牛脾氣上來了,這家夥可是要犯渾的!”
聽著周老這麼說,一眾人都是默默不語,他們可以暗地裡使絆子,要是出了問題還有人頂包。
要是直接當著劉老的麵說出來,怕是得遭受劉老的凶猛輸出,他們對劉老極為忌憚,彆看劉老現在上了年紀,但就像周老說的那樣,他牛脾氣要是上來了,天王老子都攔不住。
林老在這時說道,“我認為暗地裡使絆子,那是小人行徑,不應該留在我們這個會議室。”
“周老,龍老,深入調查吧,反正大家的年紀也不小了,要是確實不適合繼續在工作崗位上,倒不如將位置讓出來,你們覺得呢?”
這話可就有點誅心了,這是想把暗中使壞的家夥,往死裡整啊。
要是真在這個時候退休,以後他們的後人子孫成就也會受到限製,再也無法達到他們的高度!
會議室裡的空調發出細微嗡鳴,卻壓不住令人窒息的沉默。劉老的手還停在拍案的位置,指節泛白,桌麵的茶杯被震得晃出漣漪,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龍老摘下老花鏡,用袖口反複擦拭鏡片,鏡片後的目光像鷹隼般掃過眾人:“老周說得對,要論政績,誌高和曉雅在陽市的成績單,夠寫進教科書。”
“現在卡著不讓人進京,是嫌他們拆的雷還不夠多?”
周老往搪瓷缸裡添了勺茶葉,熱氣嫋嫋升起模糊了他的臉:“上個月常委會討論智慧城市試點,有人提議讓江州接項目。”
他頓了頓,茶水在缸裡晃出渾濁的波紋,“可江州的財政赤字比陽市五年的gdp還高,這不是明擺著……”
話沒說完,角落裡的孫老突然咳嗽起來,枯瘦的手指敲了敲輪椅扶手。
劉老猛地轉頭,布滿血絲的眼睛像兩團火:“老孫,你孫女女婿在陽市搞豆腐渣工程,被誌高查了個底朝天。”
“現在阻攔他們進京,是不是怕舊事重演?”
這話如同一枚炸彈,會議室裡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孫老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顫抖著要起身:“老劉你血口噴人!我孫兒清清白白……”
“清白?”林老突然從公文包裡掏出個牛皮紙袋,裡麵的文件嘩啦啦散落桌麵,“這是陽遞科技服務器項目的審計報告,孫家旗下公司中標價比市場價高40,中間的差價都流進了誰的口袋?”
他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寒光,“現在知道為什麼有人怕周誌高進京了吧?他手裡握著的,怕是不止這一份證據。”
空氣仿佛凝固了。
孫老癱回輪椅,喉結上下滾動卻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