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雅,這次還真是壓力巨大,牽涉太廣,涉及的級彆太高。”周誌高有些心累地說道。
“還好有爺爺給我撐腰,不然的話,彆說是將陳少龍拿下,我自己怕是都保不住。”
“腐敗分子們的關係錯綜複雜,完全遍布各個角落,他們簡直是無孔不入,禽獸不如!”
京城,周誌高的住處,他和老婆劉曉雅聊著最近發生的一切。
劉曉雅心疼地看著周誌高,雖說周誌高的樣貌沒有變多少,可是在他的鬢角卻出現了白發。
顯然這些年走過來,周誌高是真的很艱辛,主要是他對人民群眾太上心,對龍國太忠誠。
他隻想看到龍國越來越強大,隻想看到人民群眾過得越來越好。
也因為如此,周誌高才勞心勞力,頭發出現了白色。
劉曉雅輕輕抱著周誌高的腰肢,說道:“誌高,其實這些年你已經做的足夠多了,龍國也越來越強盛,真的不用這麼累。”
“是人就有可能出現問題,因為人不是機器,無法保證自己的行為和欲望不發生改變。”
“尤其是腐敗分子,他們有些也許一開始就腐敗,但有些卻是漸漸的踏入了腐敗的泥潭無法自拔,以前我們就深入研究過,腐敗分子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完全杜絕的。”
“他們就像是土壤中的蟲子,如果你下猛藥把所有蟲子滅殺,最後這土壤也無法再種植果蔬。”
“蟲子有蟲子存在的必要,當這些蟲子死去後,還會化為肥料,龍國很大很大,單人極為渺小,當量力而行。”
周誌高點點頭,歎息道:“這個道理我又何嘗不懂,隻是有時候你坐在了某個位置時,發現一個又一個問題時,不得不向前走。”
“不解決那些腐敗分子,就沒法前行,自己也是吃不好睡不好。”
“我的性格擺在這裡,改是不可能改的,隻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龍國徹底崛起,擁有絕對的話語權,這樣全世界的人民也能過得更好。”
“龍國百姓美好的生活,當讓全世界人民都能享受到,不應該再受到資本家的壓迫。”
劉曉雅嘴角有著笑意,這也是她想做到的,但她不知道這一天什麼時候能到來。
客廳裡的落地鐘敲了十一下,鎏金的指針在月光下劃出溫柔的弧線。
周誌高伸手撫過劉曉雅鬢角的碎發,發現那裡也添了幾根銀絲。
“記得剛認識的時候,你還說要當居裡夫人,”他笑了笑,指腹蹭過她手背上的薄繭——那是給洛汐織毛衣時磨出的痕跡,“現在倒好,成了部長夫人,天天替我擔心。”
劉曉雅把頭埋進他懷裡,聞到他西裝上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陽光的氣息。
“上周洛汐問我,為什麼爸爸總不回家,”她聲音發悶,“我跟她說,爸爸在給更多小朋友建安全的教室。”
“她就把自己的存錢罐抱來,說要把壓歲錢捐給‘爸爸的基金’。”
周誌高的心猛地一揪。
他想起女兒畫的全家福——畫裡的他戴著安全帽,站在教學樓前,旁邊歪歪扭扭寫著“爸爸是超人”。
“曉雅,”他突然說,“你還記得化安縣那個摔斷腿的男孩嗎?昨天他媽媽給我發微信,說孩子裝上了智能假肢,能跑能跳了,還說長大了要當建築工程師,建永遠不會塌的房子。”
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敲打著玻璃。
劉曉雅起身去關窗,看見樓下停著輛黑色轎車,車頂落著細密的雨珠。
那是林昊派來的警衛車,自從達龍案後,周誌高的安全等級提升到了三級。
“誌高,”她指著窗外,“有時候我真怕……”
“怕什麼?”周誌高走過來,從背後環住她。
他看見轎車後視鏡裡映出自己的臉,鬢角的白發在路燈下格外顯眼。
“怕你像爺爺那樣,”劉曉雅的聲音有些顫抖,“為了改革累垮了身體。”
她轉過身,指尖輕輕拂過他眼角的皺紋,“你知道嗎?上次體檢,醫生說你血壓偏高,還有輕度心肌缺血……”
周誌高沉默了。
他想起父親臨終前插滿管子的樣子,想起老人握著他的手說“誌高,路要一步一步走,身子是本錢”。
可當他坐在教育部部長的位置上,看著西南山區漏雨的教室,看著西北戈壁裡失學的孩子,那點身體的不適就變得微不足道。
“曉雅,”他突然說,“明天陪我去趟化安縣吧。我想看看新建成的希望小學,也想……看看我爸的墓。”
次日清晨,車子駛離京城時,天剛蒙蒙亮。
周誌高靠在車窗上打盹,夢裡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年輕的父親帶著他在化安縣的山路上顛簸,去查看一所危舊的村小。
那時父親指著搖搖欲墜的房梁說:“誌高,你看這木頭都蛀空了,要是塌了,孩子們怎麼辦?”
“爸,”少年時的他問,“我們能讓所有孩子都有安全的教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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