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裡一片嘩然,陳立的辯護律師癱坐在椅子上。
周誌高的目光掃過旁聽席,看見林昊對他微微點頭——保險櫃裡的證據,正是他們連夜從陳立家中起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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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結束時已是黃昏。
周誌高走出法院,看見夕陽把“xx法院”四個大字染成金色。
張姓民眾帶著村民們等在台階下,每個人手裡都捧著個陶罐。
“周主任,”他小心翼翼地遞過一個,“這是俺們自家醃的鹹菜,您嘗嘗……”
周誌高接過陶罐,觸手冰涼,卻覺得比任何獎杯都沉重。
回到臨時辦公室,林昊正在整理最後的結案報告。
桌上堆著厚厚的卷宗,最上麵放著張照片——王建軍穿著發改委製服,站在舊改項目的工地上,身後是湛藍的天空。
“組織上批了,”林昊推過一份文件,“陳立死刑緩期執行,其他主犯分彆判處無期徒刑至十五年有期徒刑。”
周誌高翻開報告,在“後續工作”部分看到:“對萬台區受害民眾進行心理乾預,重建被損毀的祖墳,啟動補償款追償機製……”
他拿起紅筆,在“心理乾預”下麵畫了條橫線,想起張姓民眾跪在地上時,那聲壓抑的嗚咽。
深夜,周誌高獨自來到萬台區的舊改工地。
月光下,推土機的殘骸還歪在路邊,像頭死去的鋼鐵巨獸。
他踩著碎石走到當初發生衝突的地方,泥土裡隱約能看見暗紅色的痕跡。
遠處,新的回遷樓正在施工,塔吊的燈光刺破夜空,像一隻警惕的眼睛。
手機響了,是楊靜發來的照片。
王建軍的母親站在天安門廣場前,手裡舉著兒子的遺像,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周誌高放大圖片,看見老人胸前彆著枚小小的黨徽,正是王建軍入黨時佩戴的那枚。
他想起臨行前老領導的話:“誌高,灣市的案子給我們提了個醒,基層腐敗不除,民心就會散。”
風吹過工地,卷起一張破舊的宣傳單,上麵“和諧拆遷,造福百姓”的字樣已經褪色,背麵用鉛筆寫著歪歪扭扭的字:“還我土地,還我祖墳”。
周誌高撿起宣傳單,折好放進衣兜。
遠處傳來混凝土澆築的聲音,沉悶而有力,像這個國家的心跳。
他知道,灣市的天是亮了,但全國還有多少個“萬台區”,多少個“王建軍”和“張姓民眾”?
回到酒店時,林昊正在等他,手裡拿著份新的調令:“誌高,組織上決定讓你去西南某省,那裡的扶貧項目出了點問題……”
周誌高接過調令,看見上麵的簽發日期正是今天。他想起楊靜說的“負重前行”,也想起張姓民眾送的鹹菜陶罐,裡麵的鹹味似乎還留在舌尖。
“好,”他抬起頭,窗外的灣市已經沉睡,隻有幾盞路燈還亮著,“我明天就出發。”
林昊遞過一杯熱咖啡,氤氳的熱氣模糊了周誌高的臉:“這次去更危險,你……”
“我們乾的就是這活兒,”周誌高打斷他,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總有人要去拆那些堵路的橋,填那些害人的坑。”
淩晨,周誌高收拾好行李。
床頭櫃上放著張紙條,是楊靜留下的:“周書記,王建軍的母親說,等您有空了,去她家吃頓餃子。”
他拿起紙條,對著燈光看了很久,直到墨跡幾乎滲入皮膚。
車子駛離灣市時,天邊剛泛起魚肚白。
周誌高回頭望去,萬台區的回遷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像一艘即將起航的船。
他知道,灣市的故事結束了,但屬於他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手機在這時響起,是京城發來的短信,隻有四個字:“一路平安。”
周誌高回複“收到”,然後將手機調至靜音。
他看著窗外掠過的田野,想起王建軍視頻裡的那句話:“為了龍國的老百姓,我這條命算什麼。”
車子彙入清晨的車流,朝著西南方向駛去。
陽光穿透雲層,照在周誌高肩上的舊傷處,那裡的疤痕正在慢慢愈合,像一枚無聲的勳章。
而他知道,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有無數個“周誌高”和“王建軍”,正在為這片土地上的人民,負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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