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室內，周誌高正調試著女兒周落汐的公主椅。
粉色椅背上還沾著草莓醬，那是今早周洛汐邊吃早餐邊幫爸爸擺道具時留下的。
劉曉雅在一旁整理著普法案例文件夾，指尖劃過“境外間諜案”的紅色標簽，眉頭微蹙：“誌高，今晚要講這個嗎？會不會太敏感？”
“就得講敏感的。”周誌高將“國家安全法”手冊擺在鏡頭前，“昨天境外賬號帶節奏，說老百姓舉報會被打壓，正好用這個案例打臉。”
他想起文檔裡“被境外敵對勢力洗腦”的警示，點開後台舉報的虛假照片——所謂“總統套房”其實是中田市看守所的訊問室，“山珍海味”不過是審訊時的盒飯。
“3，2，1，開播！”
直播間瞬間湧入百萬觀眾，周落汐穿著校服坐在粉色椅子上，對著鏡頭比耶：“叔叔阿姨好！今天我和爸爸媽媽講‘間諜的故事’！”
彈幕區立刻刷起“囡囡好可愛”“周部長全家福首秀”的留言，但角落裡突然飄過一條刺眼的評論：“作秀！周誌高住總統套房的時候怎麼不帶上女兒？”
劉曉雅的手在文件夾上頓住，周誌高卻像沒看見，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囡囡，你知道什麼是間諜嗎？”
“知道！”小姑娘挺直腰板，“是壞人，幫外國偷我們國家的秘密！”
她舉起畫著間諜的漫畫，“這是我畫的，他們會假裝成記者、商人，騙叔叔阿姨們的情報。”
周誌高接過漫畫，展示給鏡頭：“囡囡說得對。上個月，我們剛抓了一個‘商業顧問’，他假裝投資羊場縣，其實偷拍了草原軍事設施的照片。”
他點開案例ppt，嫌疑人的審訊錄像一閃而過，“他就是被境外勢力洗腦，覺得‘賺外國人的錢很風光’，結果呢？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彈幕區開始討論間諜的危害，卻總有幾條境外賬號的留言刷屏：“周誌高自己屁股不乾淨，還好意思講彆人”
“那些照片就是證據，他生活奢靡！”
劉曉雅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周誌高卻搶先說道：“剛才有人說我住總統套房、吃山珍海味，來，囡囡，給叔叔阿姨看看爸爸出差住的地方。”
周落汐點開手機相冊，展示出羊場縣招待所的照片：掉漆的床頭櫃、補丁摞補丁的窗簾、還有爸爸蹲在地上吃泡麵的背影。
“這是爸爸在羊場縣住的房間，”小姑娘奶聲奶氣地說，“他說比家裡的帳篷還破呢！”
周誌高接過手機，放大一張訊問室的照片：“所謂的‘總統套房’，其實是看守所的訊問室，我在那裡審過明老板、郭濟民，至於‘山珍海味’，”他翻出審訊記錄附件，“是嫌疑人吃剩的盒飯，十塊錢一份的土豆燒牛肉。”
直播間突然安靜了幾秒，隨即爆發出“真相了”“周部長太剛了”的彈幕。
周誌高看著那些境外賬號的留言被正能量淹沒，繼續說道：“我知道，總有人想抹黑政府，抹黑反腐工作。但你們看——”
他切換ppt，展示羊場縣牧民直播賣貨的畫麵：馬大爺舉著羊毛圍巾，身後是新建的磚瓦房。
青原市拆遷戶拿到補償款後，在新房前貼春聯的場景。
“這些才是真實的龍國，有問題我們解決，有腐敗我們查處，但絕不容許任何人造謠生事，破壞來之不易的安寧。”
“爸爸，”周落汐突然指著彈幕，“那個叔叔說‘舉報會被抓’，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周誌高握住女兒的手，對著鏡頭鄭重地說，“我周誌高在這裡承諾：任何實名舉報，隻要證據確鑿，我們必定嚴查到底，絕不泄露舉報人信息，更不會打擊報複。”
“如果有誰敢這麼做，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他想起文檔裡“嚴格執法”的要求，點開紀委官網的舉報平台：“看，這是全國紀檢監察舉報網站，我女兒都知道怎麼用。”
“來，囡囡，教叔叔阿姨們操作一遍。”
周落汐趴在平板電腦前，奶聲奶氣地講解：“先點‘我要舉報’，然後選‘地方’，再寫事情經過，最後上傳照片……爸爸說，不能撒謊哦！”
她認真的模樣逗笑了直播間的觀眾，“萌娃普法”的彈幕刷滿屏幕。
就在這時，技術人員遞來一張紙條：“周部長，境外賬號正在散布您‘接受賄賂’的虛假轉賬記錄。”
周誌高冷笑一聲，將紙條展給鏡頭：“看見了嗎？他們開始慌了。”
“但我告訴你們，我的銀行流水，紀委隨時能查，歡迎監督，但造謠傳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就像這個間諜，不僅自己坐牢，家人也抬不起頭。”
“而且我也承認我有錢，有很多很多的錢，但這些錢都是從國外賺回來，用來修建學校、養老院，為貧苦老百姓改善生活所用，每一筆都經得起調查，國外賺錢國內扶貧助民，不知我可有錯？”
他播放間諜妻子的采訪視頻，女人在鏡頭前痛哭：“他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是個傻子，害了全家……”
周落汐看著視頻，偷偷抹了抹眼淚，抓住爸爸的手：“爸爸，間諜好壞啊，我們不要做壞人。”
“對，我們不做壞人，”周誌高擦掉女兒的眼淚，聲音溫柔卻堅定，“但要學會保護自己，保護國家。”
“記住：任何時候，隻要發現有人打聽軍事秘密、煽動對立情緒，立刻撥打國家安全機關的舉報電話。”
直播結束時，在線人數突破5000萬。
周誌高關掉攝像頭，周落汐立刻撲進他懷裡：“爸爸，那些壞人會怕嗎？”
“會怕的。”周誌高抱著女兒，看著劉曉雅整理的案例文件夾，“當越來越多人知道怎麼維權、怎麼舉報，當正義的聲音蓋過謠言，他們就怕了。”
走出直播間，技術總監捧著數據報表追上來：“周部長，您這場直播太震撼了！境外賬號的留言量下降70，舉報平台訪問量暴漲十倍！”
“不夠，”周誌高看著報表上“普法家庭”的熱搜詞條，“下次讓馬大爺也來直播間，讓牧民們自己說變化，老百姓的聲音，比我們說一百遍都管用。”
他想起文檔裡“做懸在腐敗分子頭頂的刀”的決心，掏出手機給乾爹張同偉發消息：“境外勢力開始反撲，需加強網絡輿情監控，同時加快‘反腐案例庫’上線，用真實故事反擊謠言。”
張同偉秒回：“已安排。誌高，你今晚做得很好，繼續保持。”
周誌高收起手機，看著女兒在走廊裡蹦蹦跳跳，嘴裡念叨著“舉報就打那個電話”。
劉曉雅走過來，遞過溫熱的牛奶：“累壞了吧？剛才囡囡說的話，真像你。”
“像我就好，”周誌高喝著牛奶，想起直播間裡那些信任的眼神，“要讓她從小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必須守護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