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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周下午沒心思練體操,補了一覺,入夜之前還要去赴另外一人的約,是張鶴齡。
請柬還是蕭敬找人送來的,在給皇後和張周說和這件事上,蕭敬似就成了中間人,雖然張周也不明白這對蕭敬有什麼好處,但大概覺得,蕭敬這是不得已為之。
皇後發話,他幾個膽子敢不聽?
這次張周出門,除了帶上孫上器等錦衣衛,還帶上了一身男裝的王明珊,王明珊手裡提著根棍子,好像是要去打人一樣。
張周的意思,是讓她把棍子留在家裡,如果真要動手,直接讓錦衣衛給她刀就行了。
相比於練體操這件事,張周覺得自己的人身安全更重要,尤其是麵對張鶴齡這種京城得勢的外戚,走到哪還是小心點好。
相約的地點很特殊……
教坊司。
這地方,張周是久聞大名,卻無緣來訪,為了不落麵子,也為了關鍵時候能多見識一下,張周特地拿了二百兩的大銀錠,讓孫上器等人一人懷揣兩個元寶。
孫上器還很好奇:“先生,用不了那麼多。”
“窮家富路,我難得去一趟這麼高級的地方,總要有所準備才好,萬一被人說我欠了花酒錢,我可丟人了!”
張周義正言辭的模樣。
孫上器暗想,果然調查沒錯,這位張先生以前就是個紈絝大少,看來在南京城時應該也沒少去風月之所,花起錢來應該也不會寒磣,不過以他現在的地位,估計就算是不給銀子,也沒人敢跟他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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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隻是一個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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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要赴約的地方,屬於教坊司管理之下的官所,在明朝,這地段是在黃華坊,由多條胡同所組成,而其中最有名的是本司胡同。
沒有什麼小樓、殿閣的,都是低矮的平房,卻是剛到胡同口,就能聽到各種樂器交織的聲音,也時而會有南戲的唱段,或是是一些短平快的宋詞唱調,但這年頭普遍所講的是婉約,就算是唱,也很難像京劇那樣大開大合。
不來黃華坊,張周也不知道這邊多熱鬨。
張周光是看車水馬龍,便在想著,看來以後還是應該多來光顧一下,反正離家又不遠。
本司胡同一個大院子前。
孫上器上去遞了拜帖,隨後裡麵出來人,看起來很囂張的模樣,瞪了張周一眼後,才冷冷甩下一句:“進來!”
走得很快,一點沒有要引路的意思。
張周指了指,用眼神問詢孫上器,這是什麼情況?
孫上器湊過來低聲道:“壽寧侯和建昌伯常年進這院子,誰都不敢惹,叫局的時候點了誰都要來,教坊司上下都沒轍。”
張周心想,還有這種好事的?
你就算是皇親國戚,嫖資和賭債這東西也不能賴吧?有沒有人品?
堅決要批判這種不要臉的行為……
張周邁著大步就進去,既然是不要錢的,那總不能讓我自掏腰包,張周突然覺得,自己又省了一大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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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東廂內,正有四五個姑娘在唱曲,也果然是有姿色的,張周進來時就看到幾個姑娘在邊唱邊舞動身姿,模樣都很娟秀,絲毫不帶風塵氣。
張周心想。
這就體現出明朝風月之所的特殊,這裡的樂籍女,有很多本身是良家,甚至是官眷。
氣質就是非同一般。
就算是那些世代的樂籍女,也是自幼接受歌舞等才能的培訓,也有一股知書達理的書卷氣,給人的絕對不是“老鐵啥都不說姐先悶了”那種不羈的印象。
張鶴齡坐在地席上,盤腿而坐,兩邊各跪坐著一名女子負責給他斟酒,張鶴齡也沒體現出有多跋扈。
可能是這種喝花酒的事他經曆多了,也不會再像初哥那種急不可耐。
“侯爺,人帶到了。”
張鶴齡聽到手下通稟,這才抬頭看著立在門口的張周。
“得,還是老樣子,沒見有變。過來喝兩杯,把東西給他……”
張鶴齡嘴角輕輕上浮,說話辦事也就是直接。
大概這種粗人,也不知道什麼叫拐彎抹角。
把張周叫到席桌前坐下,隨即他手下人便將一個木匣遞過來,打開之後,裡麵全都是金子和珍珠這些名貴的東西,光是金子大概就有上百兩之多。
“皇後娘娘賞給你的,謝恩吧。”
張鶴齡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張周聽了,心裡就很不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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