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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周入宮第一件事,並不是跟朱佑樘商議什麼家國大事,而是要先去給朱佑樘診病。
病榻上,朱佑樘形如枯槁,本來他身體就弱,加上生病在身更顯得憔悴,睜眼跟張周對視一下,連說話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但神容之間卻呈現出幾分塌實,似乎隻有張周在的時候,他才能感覺到安心。
“張卿家,陛下的病如何?”
一旁,張皇後也在探望丈夫的病情。
最近皇帝沒有去坤寧宮,說是不想把病患帶給妻兒,但其實朱佑樘也有一些不把張皇後當家人的意思,在關鍵時候他還是希望能跟家人團聚在一起的,倒是賢妃幾次來探望,張皇後來卻一次都沒獲準,直到張周回來。
張周道:“陛下需要調理,應該靜養。”
朱佑樘終於呼出一口氣,先前妻子在時,裝不能說話的心思,也就先打消了。
但他聲音仍舊不大:“秉寬,你也不必勉強,朕無須逆天行事,該如何便如何。”
好似對自己身體最不在意的人,是他朱佑樘自己,每次都好像很體諒彆人一樣,試圖把自己擺在一個很低的身份,卻好像每每忘了自己是君王。
張周道:“陛下無須擔心,臣會想辦法幫您調理。皇後您也放心便可。”
張皇後笑著道:“陛下,還是有秉寬在的時候,才能讓人踏實,他說一句話,真比那些太醫說一百句都管用。陛下您安心調理,臣妾一有閒暇便來探望。”
“嗯。”朱佑樘擺擺手道,“先回去吧,跟太子說,也不必太掛懷於朕。朕隻是稍微調養幾日罷了。”
“臣妾告退。”
……
……
等張皇後離開。
這邊朱佑樘精神卻也好了不少,伸伸手示意讓陳寬扶自己起來,對張周一笑,意思再明顯不過,他的身體狀況似乎也並沒有那麼差。
至於為什麼朱佑樘要在張皇後麵前表現出那光景,這就需要張周好好去揣摩了。
“秉寬,朕想好了,這次你回來,先擢你為吏部尚書。而後朕再給你更重要的差事。”朱佑樘上來就爆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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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陳寬小心翼翼,似乎悔不該自己在旁,能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
張周道:“臣怕是難以勝任。”
“彆這麼說,朕覺得你行。明年開春之後,朕就打算出兵草原,朕要禦駕親征……朕隻怕這身子骨,是等不起了。”朱佑樘言語中帶著一股淒哀。
似乎他很清楚,他的壽命不會長久。
本還是年輕力壯,但因為朱佑樘的身體基礎太差,連朱佑樘都知道自己有多虛,也知道自己跟那普通人有何不同。
“就開春之後,朕已經等不及了……”朱佑樘似乎迫切希望在自己還能動彈的時候,一舉將草原給平定。
張周道:“陛下,就算是禦駕親征,也應當詳細籌劃。若是陛下真有意如此,臣也隻能聽命安排。”
既然皇帝有這意思,那張周也隻能“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