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您是不知道,她上次贏我的時候,那是一個不講情麵啊,把我的輿圖都給帶走了,她還在我麵前說,那些輿圖是她的,她想怎麼糟塌都行,我現在就想把那些東西要回來。”朱厚照道。
張皇後一臉不屑道:“幾張圖而已,要那麼重視嗎?”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不行,那是張先生畫的,是孤本啊。”朱厚照強調道。
張皇後怒道:“少在我麵前提那些有的沒的,就問你,你贏你妹妹,覺得很榮幸是嗎?要真是這樣,那你以後是要跟你妹妹爭奪儲君之位嗎?你身為太子,甚至先前在某些考試上,還不如你妹妹,你讓你父皇怎麼想?”
“我……”
朱厚照一時啞口無言。
張皇後道:“以本宮所知,這次你能贏,也隻是個險勝,連你父皇都說你寫文章到現在都沒什麼進步,還是一堆套話和渾話,感情你學了這麼多年,還不如你妹妹學幾天?”
朱厚照本來就已經很委屈了,被老娘如此教訓,他更加不甘心道:“寫文章就是這樣,好一點,那也是需要長久積累的。”
張皇後一甩袖道:“記得自己學得好,就無須跟誰比。總歸這幾天,本宮也見不到你妹妹,你想跟她比,或是要在她麵前怎樣,去跟你父皇說,本宮管不著!來人,送他回去!”
……
……
朱厚照那叫一個鬱悶。
不但得罪了老爹,連老娘他也得罪了。
“這是怎的了?吃了火藥了?”朱厚照出了坤寧宮之後,還在非議他老娘。
本來他是打算去乾清宮,找老父親好好理論一下的,但思慮再三之後,這計劃還是被他打消了。
“太子殿下,您下午還要上課呢,要是不去,被陛下知道的話……”
“行了,你們這群人,就不能彆跟個蒼蠅一樣嗡嗡叫?我能不知道不上課的壞處?父皇是把皇妹給弄哪去了?不會是出宮,有機會跟張先生做學問吧?”
朱厚照開始瞎琢磨起來。
高鳳湊過去道:“殿下,其實宮裡宮外,有不少人能教授公主的學問。還有,您或有一件事還不知,皇宮剛添了個小公主。”
朱厚照眼前一亮道:“我又有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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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鳳道:“消息是這麼傳出來的,也不知真偽,但應該就是這幾天會公布的事。”
“唉!多個妹妹,其實也挺好,就這一個妹妹,還不被她反了天?跟個小魔頭一樣,要她是個男娃子,估計父皇還真有可能來個廢長立幼呢。”
朱厚照又在那絮叨。
高鳳急忙道:“太子殿下,這些話可不能亂說啊,被陛下知曉,吃不了兜著走。”
朱厚照道:“反正我是個長子,未必是父皇最寵愛的孩子,我還怕被人知道?以前是誰跟我說的,這大明朝將來就是我一個人的?怎麼現在……又是妹妹又是弟弟的,現在又多個妹妹……是不是哪不對?”
高鳳聞言不由苦笑。
換了幾年之前,朱厚照就一個妹妹朱秀榮,兄妹倆關係非常好。
甚至他妹妹都差點病故……
可到了現在,太子下麵有一個弟弟兩個妹妹,太子再也不是受獨寵的存在,所以這個太子也似乎感覺到失寵了。
先前隻是皇帝對他冷言冷語,現在連皇後都有點不待見這兒子。
大概正是因為如此,太子才會有一種“哪裡不對”的錯覺。
……
……
草原上。
已是臘月,草原已是天寒地凍,各處都在下雪,但雪都不大。
在一些人跡罕至之所,雪即便不大,也會積存下來,有很多地方並不適合行軍。
尤其當因為陰雲密布,天色暗淡下來時,草原上即將有風雪天氣到來,對大明將士來說,這種天氣和地勢環境所帶來的壓迫感十足。
但對於大明這路出征的人馬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需要去畏懼的,因為他們自己就是草原上的煞神。
“唐大人,昨夜一戰已經清點完畢,共割下韃靼人雙耳一千四百對,按照您所說的,此戰一個活口不留,無論男女老幼……”
馬儀騎馬就跟在唐寅身後。
唐寅本身隻是個文官,甚至在考上進士之前,就是個身單力孤的文弱書生,勉強會騎馬而已。
但經曆了這幾年的顛沛流離之後,他已經不知道什麼叫疲憊,因為他在遼東和朝鮮所經曆過的顛沛流離,可比眼前的場麵淒慘多了。
唐寅看了看看天色道:“不出意外的話,今後幾天,草原上都會有暴風雪。”
馬儀道:“的確,如此對我們行軍極為不利,是否先駐紮等候風雪過去?”
唐寅搖頭道:“先前三場戰事,都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所完成,到現在也不過才殺敵兩千多,而我們現在距離韃靼另外一支主力,很可能連五十裡的距離都不到。這會停止進軍,大概相當於功虧一簣。”
徐經牽著馬往這邊靠近幾步,走路都有點一瘸一拐的,道:“伯虎,咱還是休整吧。要是大的風雪天來,可能咱都要葬送在這裡,先要保證有足夠多的柴火,要保暖啊。”
唐寅道:“讓將士們穿上最後的大衣,夜裡禦寒的時候,讓將士們儘可能湊在一起。或者我們可以晝伏夜出,每天休整三個時辰以內。”
徐經歎道:“就算人受得了,馬也受不了。”
唐寅道:“忘了出兵時,我所說的?這一戰,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且我們沒有任何的退路!現在我們已經出草原至少有兩千裡,或許韃靼人都不會料到,我們不是從南邊來的,而是從北邊而來。”
“唉!”徐經隻能唉聲歎氣。
因為這路人馬,出兵先是走一條直線,一直走到不能再往北走,也就是到了大漠,才折道往東邊而去。
在交戰時,這路人馬就好像是從草原的北方南下而來。
一邊往東,一邊往南,所行的路都與他人不同。
“讓將士們多喝點肉湯。”唐寅道,“用三天的行軍,換得跟韃靼人的正麵遭遇,我們沒有重炮和遠炮,隻能在最靠近他們的地方偷襲,也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的營地混亂,方便我們大開殺戒。”
徐經道:“就怕有命得,沒命把功勞帶回去。”
唐寅將馬鞭高高舉起,道:“我們不為得功勞而回,隻要能減弱韃靼有生之力量,方便之後平定草原,我們就是大明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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