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大哥”武軒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看著蘇墨。
蘇墨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
“你不是說一直不明白嗎？不明白我為什麼要苦練這種傷人的技巧？”
“啊”
武軒聞言，想起了之前自己說過的話，不由得張了張嘴。
而蘇墨已經將手握在了劍柄之上。
“唰——”
銀光乍現，劍身緩緩露出。
如果說半年前，蘇墨握著木劍的樣子還有些許青澀。
那麼現在，他已經完全褪去了稚嫩，顯得遊刃有餘。
“錚——！”
蘇墨拔出長劍，直指武軒。
在看到劍尖倒映出的武軒那張慌亂的臉時，一段過去的記憶如閃電般劃過蘇墨的腦海。
三個月前。
夕陽西下，天色漸晚。
“嘔——嘔——”
森林深處，傳來一陣劇烈的嘔吐聲。
蘇墨扶著一棵大樹，不住地乾嘔著，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附近的小溪邊，捧起一把清水漱了漱口，然後無力地靠在一塊岩石上，大口喘著粗氣。
“呼”
他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
不，應該說，他現在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
隻見他蓬頭垢麵，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衣服上沾滿了汗水和泥土，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呃”蘇墨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啪！啪！”
他無力地捶打著自己的雙腿，試圖緩解一下酸痛。
他的雙腿如同剛出生的幼鹿一般，不停地顫抖著，必須在休息的時候放鬆一下才行。
但他剛捶了幾下，就感到全身酸痛難忍。
隻得放棄了掙紮，仰麵躺在地上，望著火紅的晚霞，眼前一陣陣發黑。
“要，要死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蘇墨心裡清楚，自己死不了。
如果真的要死了，他早就沒命在這裡抱怨了。
這是他過去三個月裡，無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之後，得出的寶貴經驗。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
“呼——呼——”
蘇墨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眼皮也開始打架。
就在這時，他猛地驚醒，慌忙搖了搖頭，從地上爬了起來。
“差點就睡著了！”
如果他真的睡著了，明天醒來，等待他的將會是更加殘酷的訓練。
想當初，他還抱怨過風晨讓他拉手推車是體罰，現在看來，那簡直就是小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