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忐忑地走進門,看見濮瓊枝坐在上座。
她今日穿著一身算不上質樸的衣裳,頭上的首飾也比先前貴重了幾分。
方妙竹竟然感受到了她身上一種說不上來的威壓。
“民女見過溫淑安人。”她行了個禮。
濮瓊枝揮揮手,示意她起身,“方姑娘不必多禮。”
“……”
二人原本也算不上多熟絡,一時間相對無言,氣氛有些尷尬。
方妙竹先是往門口瞧了幾眼,又坐立不安的。
“方姑娘這是有事?”濮瓊枝淡定喝了口茶,問道。
這姑娘該不會想著來莊子上能碰巧偶遇伯爺吧?
且不說招待女眷是主母的本責,就算伯爺出現在這裡……她總不能當著自己這個主母的麵,與伯爺訴衷腸吧?
“沒,沒事。”方妙竹下意識地敷衍回答,又突然反應過來。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她這冒然登門,說沒事豈不是很可疑?
“額……不是。”她磕磕巴巴地開始編,“我是路過這邊,看到這處莊子很好,想來問問你們有沒有食材可以供……”
“實在抱歉,方姑娘,這莊子主要還是栽種花卉多一些,剩下的那些蔬果都是莊子上的佃戶自用,抽一部分送到伯府我們自己吃的。您這悅來客棧的食材用量,這小莊子怕是供不起。”濮瓊枝笑了笑,坦然拒絕。
方妙竹也不過是臨時找一個借口,雖然蹩腳,勉強圓上了。
隻是,說完了這個話題,她還能說些什麼留下來呢?
濮瓊枝發現她確實不想走,心裡嘀咕。
這種紅顏債,就該叫伯爺自己處理,累的她在這裡周全。
“這莊子可真漂亮,是溫淑安人的嫁妝嗎?”方妙竹擠出個假笑,將話題扯到莊子上。
濮瓊枝搖搖頭,“自然不是。妾身是江南人,如何會有京郊的莊子作嫁妝?”
“這裡是恭寧伯府的產業,用作避暑玩樂最合適不過。”
二人周旋了幾個回合,楊叔進來稟告。
“夫人,九皇子送了兩尾魚來,說是請您與伯爺嘗鮮。”
九皇子派來的人根本沒提伯爺的事兒。
不過,身為忠仆,什麼話該說,該怎麼說,這都是他該考量的。
“……!”方妙竹猛地站直了身,臉色慘白。
她果真和九皇子有往來了?萬一九皇子又迷上她,這怎麼辦?
楊叔被她嚇了一跳,“哎喲!方姑娘這是怎麼了?”
“沒,沒事。我……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點事情。對不住,你們繼續說。”
方妙竹笑得比哭的還難看,又坐回去。
濮瓊枝頓了頓,“殿下有心了,楊叔,那邊來的人記得給賞錢。”
“這點夫人儘可以放心。”楊叔讓人將魚招呼到後院。
方妙竹順口一提,“夫人與九皇子是舊相識?”
“方姑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濮瓊枝的笑意斂了斂。
這姑娘莫不是要在此事上做文章,給她潑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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