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退下吧。”南宮華擺擺手,一雙修長白淨的手在水盆裡擰著帕子。
等兩個丫頭退下之後,他才細細替濮瓊枝擦臉,擦手擦腳。
見她睡的不安穩,他又給她掖好被子,掌了蒲扇。
夜裡的臨安尤其燥熱。
他們的屋內擺了冰盆,但又怕著涼,位置稍微遠一些。
“熱……死了。”濮瓊枝呢喃一句。
南宮華用帕子給她擦拭掉額頭沁出的汗珠。
見她還是睡不安穩,他歎了口氣,拿起扇子替她扇風。
隻是沒一會兒,她又不舒服。
“唔……頭疼……”她說這話眉頭緊鎖。
南宮華又是心疼,又沒辦法。
小聲嘀咕,“讓你彆喝太多,就是不聽!”
一邊嘀咕,一邊他又起身,輕輕給她按揉穴位,讓她舒服一些。
隻是腦袋舒服了,她又撇嘴,“熱……”
“這會兒知道難受了?下次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多喝!”南宮華又任勞任怨給她扇風。
“喝……”濮瓊枝無意識地呢喃,“水……”
“要喝水?”南宮華立馬起身,給她倒了杯水,喂給她喝下。
“不舒服……”濮瓊枝聲音像小貓似的,蔫蔫的。
南宮華實在是聽不得她這麼可憐,就把冰盆挪過來一些,替她扇風。
“你看你,任性,身子總是自己的不是?”
“那賺錢再高興,也得顧及著自己,折騰了一天,你倒不嫌累!”
“你還和那個家夥說說笑笑的!”
他一個勁地絮叨,濮瓊枝又一胳膊,“吵……”
她一句話,南宮華就噤了聲。
這些話他也就是趁她睡著了說說。
若是真讓她聽見了,那還能得了???
後半夜,濮瓊枝總算是睡得安穩些了。
見她睡踏實了,南宮華才放心在她身旁歇下。
……
濮瓊枝一夜好夢,起來又生龍活虎了。
隻是苦了南宮華,累了一整天,又折騰了半夜。
因為離冰盆太近,反倒先病倒了。
濮瓊枝起來瞧見他臉色泛紅,沒想到已經發起了燒。
“快請府醫來!”她吩咐著。
濮家有自己養的郎中,是個姓段的老先生。
“昨兒還好好的,晚上家宴也不見伯爺飲酒,不知怎得就發熱了。”
聽了她這番話,晏兒和春景欲言又止。
段郎中給南宮華診了脈,“伯爺並無大礙,是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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