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聽著播報,隨意將手機揣入口袋,倒是沒有打破路明非身份的意思,“走了,李嘉圖,航班準備起飛,陳墨瞳,祝你h國旅途愉快。”
說罷,並沒在意諾諾是何種反應,明月已然自顧自走在了前頭。
但路明非顯然本能回頭看了一眼,還呆站在原地的諾諾,最終不過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
說真的,路明非哪怕不想欺騙與她,但在這位麵前,自己的坦白不過是給她希望的火種,再次由他親手撲滅罷了。
這樣結果隻會讓諾諾陷入痛苦,可能就這樣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明月的行為還是讓路明非產生了幾分惱怒,他也是鼓起勇氣抱著無非是死罷了的念頭,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明月身旁質問:“我們會在這裡遇到諾諾,是你故意的吧!你到底要什麼,不是說去和倭嘛!”
“隻是隨處逛逛。”明月的聲音依舊冷淡,絲毫察覺不出如何情緒變化,“之前看你想上去去打聲招呼,所以正巧安排你們見一麵。”
“我哩個無上仙尊老母!明月你知不知道諾諾的能力側寫,萬一她察覺到不對怎麼辦!”路明非隻覺得一陣躁動。
明月卻是跟個沒事人一樣,通過登機通道,來到客機普通艙位上坐了下來。
路明非對於她的這副態度頗為無奈,要不是打不過她,早揍她了,事到如今隻能自然而然坐在了其身側道:“我不想在傷害她第二次。”
“嗯。”明月隨口應著,餘光看了路明非一眼。
而也就是這一眼路明非被明月第一次用認真的眼神看著,心中竟湧起一個湧起了一個不該的念頭。
可很顯然這話他並沒能說出口。
哪怕他知道讓明月複活自己也隻是揮手之間的事。
但他仍舊說不出口,隻留下一句頹廢的話,“我本就在她的過去死過一次,那就讓她當我徹底死去好了。”
明月並沒有回答,她的目光靜靜地落在飛機窗外,仿佛那裡有什麼特彆的風景吸引著她。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輕聲說道:“四國的雪,不看看嗎?”
路明非聽到這句話,不禁為之一愣。他顯然沒有理解明月的意思,心中暗自疑惑,四國的雪?這裡明明是在飛機上啊,怎麼會突然提到四國的雪呢?
然而,當他順著明月的視線看去時,卻驚訝地發現周遭的環境已經完全變了樣。原本應該是飛機座位的地方,此刻卻變成了一節車廂,而他們正坐在這節車廂裡。
這節列車在黑暗的隧道中穿行著,車窗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路明非有些茫然地打量著四周,心中充滿了疑惑。他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當路明非還在努力思考這一切的時候。
可猶豫之前驚醒更換環境沒反應過,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的動作有些突兀,引起了周圍一些人的側目,但好在這節列車上的人並不算多,並沒有太多人注意到他的奇異舉動。
路明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平複了一下情緒,抓著護手站著。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當他的視線再次看向身旁明月所坐的位置時,卻驚訝地發現那裡早已空空如也,明月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就在路明非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位年紀較長的老婆婆主動開口詢問道:“小夥子,你是要下車了嗎?這個位置我可以坐嗎?”
路明非一聽,連忙側身讓位回答道:“哦,您坐吧。”
那位老婆婆雙眼帶著慈愛,“小夥紙,聽你的口音,你來著東京?”
“不是的,我是華夏人。”路明非下意識回應一聲,可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年輕人,什麼鬼。
我現在不是一位四十歲中年大叔,帶著二十歲女兒出國旅遊形象嘛。
但就在路明非抬頭看向車廂鏡麵上的倒影,才逐漸看清了自己此刻的模樣。
一頭微波浪的長發,略微遮住了些許眉間,穿著一身橙色羽絨服,脖頸處還掛著一枚相機。
隻是看這張臉,怎麼越看越有些欠揍。
但路明非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隻想找到明月,想要知道明月到底又要整什麼!
畢竟對方怎麼又把自己甩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老婆婆卻是掛著慈溪的笑容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