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芬格爾行動,在這所被火光點燃的宮殿當中,可以清晰可聞聽見,他渾身上下的骨骼發出細響:“我說超級賽亞猴,不對,源家大少,你做這一些就是為了試探我的身份。”
“隻能說是順道吧。”源稚生戰意顯然消退了幾分,童子切被他隨意收回進刀鞘,言靈王權也在這一刻消散開來。
原本壓在愷撒幾人身上無形的重山被直接抹去。
芬格爾也在同一時刻解除了言靈青銅禦座,完全沒有形象坐在了地上:“所以源大少,你的目的不是為了讓我們閉嘴。”
源稚生絲毫不誇張打量著四周的火海道:“神道裡麵的資料你們都清楚了。”
剛放鬆下來的愷撒與楚子航兩人,第一時間靠在了一根石柱之上,撐起身子。
源稚生這才揮手示意:“我的目標並不是你們,否則路明非那邊我也不好解釋。”
芬格爾聽聞忍不住打趣:“沒想到身為黑道少主你居然還會彆人的態度,你不會是有什麼把柄在路明非手上吧。”
源稚生一聽,整個人的臉色一下黑了下來。
芬格爾明顯還想說些什麼,愷撒急忙忍著疼痛過來一把捂住他的嘴。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神道當中的火逐漸旺盛,卻有零零碎碎的聲響正從電梯間裡發出。
還在神道當中的四人自然是沒有發現所謂的異常。
楚子航依靠春雨支撐起身子,看著周圍的火勢顯然已經不受控製:“先離開這裡,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裡,源稚生,你應該有辦法離開對吧。”
“自然是有,不過不是現在。”源稚生淡淡出聲,一手提著童子切,並未在意他們幾人的反應,漫步閒逛起整間神道。
芬格爾與楚子航等人也是相互扶持,雖不知他到底到底要做些什麼,可如今的情況想要有出路,隻能跟在源稚生的身後,陪他圍繞著周圍的壁畫。
源稚生單手撫摸著壁畫道:“我想你們對這些應該早已猜測了對吧。”
“與神葬所有關。”楚子航打量著這些壁畫邊緣有貼合過的痕跡道:“應該是你們從那裡拆卸下來,重新在這組裝起來。”
“沒錯,上麵記載了一段故事。”源稚生聽聞並不意外,不緊不慢解釋著。
愷撒回想著之前壁畫上看見的文字解析:“你們蛇岐八家的起源。”
“沒錯,準確來說是和倭這個國家混血種的起源,我們屬於白王一脈。”源稚生解釋說著:“而我也就是你們壁畫上麵所看見那位最接近白王血統的皇。”
愷撒質疑出聲:“雖然我對卡塞爾的血統分級並不認同,但有一點你這皇的血統,明顯已經屬於龍族血統,已經不能稱之為人,如果說有什麼生物和你相似的話,應該隻有死侍。”
源稚生對此並不意外道:“關於其餘四大龍王的資料你們應該都清楚,而白王作為黑王的第一個實驗品,是除了黑王的直係血裔都能夠控製精神元素,即使龍族血統壓過人類血統,而也正是這強大的精神也能不被原始的衝動吞噬。”
“所以你們蛇岐八家裡都是像你這樣的怪物。”
愷撒很顯然沒有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源稚生卻是搖了搖頭解釋道:“目前已知血統純度接近的隻有繪梨衣。”
“等一下,整個蛇岐八家也就是說,隻有你們兩人是正統血脈。”愷撒問。
“事實確實是這樣。”源稚生並不認為這是需要避諱的問題:“但就有人將目標打在了繪梨衣的身上。”
楚子航聽聞,第一時間念出了一個組織:“猛鬼眾。”
源稚生解釋:“他們想要複活白王,從而得到進化。”
“你是要阻止他們。”
楚子航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很顯然與現如今源稚生要做的事情事與願違。
比如說猛鬼眾的目的是為了複活白王,其條件就是源稚生或者繪梨衣的血脈。
那源稚生現在在這困住我們是為什麼,現在不應該是去保護繪梨衣嗎?
還是說這裡本身就是一個局。
楚子航在想到這些的時候,一個不妙的想法立馬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你是故意的。”
“我們能潛入源氏重工,也是你故意的,就是為了給你製造一個他們單獨下手的計劃。”愷撒自然也想清楚了其中的道道:“可你怎麼能保證他們一定會對你下手。”
源稚生淡淡道:“無法保證,但隻要他選擇保守之路的話,就不可能不覬覦我身上的血脈。”
愷撒忍不住爆粗口“你個瘋子!”
“如果你們處於我這個位置,我相信你們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
對於源稚生的話,眾人沉默不語,火焰有要將神道一切焚燒殆儘的趨勢。
現在繼續在這待下去,沒將猛鬼眾等人吊出,他們就都會被活活燒死在這。
楚子航想著還在高天原等待他回去的夏彌等人,並不想讓她們擔心:“你無法篤定自己的計劃是否會成功,但按照這裡的火勢繼續燒下去,最多十分鐘我們都會死亡,所以不管你的計劃是什麼,我最多配合你五分鐘,倒是不管成與不成,都希望你將逃生出路說出來。”
可就在楚子航說完這話,下一刻竟感受到腳底傳來輕微震動。
芬格爾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地震?”
“放心,和倭這個地方時不時就會有小幅度地震,這棟大樓可是能抗住七級地震的煉金大廈,所以放心好了。”
聽著源稚生如此篤定的話,芬格爾內心是淚流滿麵:“我怎麼感覺你話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放心死好了。”
但很顯然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因為火焰中的幾道人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愷撒一手持著沙漠之鷹,一手短刃護在身前道:“看來你賭對了,猛鬼眾對你是勢在必得,這種情況還派人闖入。
不過你確定猛鬼眾的王將一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