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耳?是撒子意思哦?感覺像是個人名樣,誒,娃兒你認識這個人不?”龔老三眨了眨眼睛,思忖著對小龔說道。
小龔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認不到,老漢從沒跟我提過他認識這麼個人。”
一旁的龔老二不以為意,說道:“我看多半是這個戒指之前主人的名字吧,老大又認不到幾個字,這個應該不會是他刻的。”
“我看未必吧!”苟老五眼神古怪的看了黃老太一眼,接著說道:“誒,您不是龔老大的舊相識嘛?您認識這個人嗎?”
此話一出,黃老太似晴天霹靂一般,一改剛才傲然自負之態,臉上竟是尷尬與驚疑。
不過,她好歹也是在道兒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江湖,深知這時候絕對不能露怯,強斂心神說道:“我跟龔老大雖是舊相識,但他常年在外務工,所結識之人何止千百,我又如何能儘知耶?再說,單憑這弓耳二字就說是人名,未免太過牽強,或許其中另有所指也未可知。”
見這這老東西一本正經的強詞奪理,苟老五心道:這老神婆可真不簡單,我看她這是又在想法兒把臟水往我身上引,老子可不能再給你機會了。
想到這,苟老五走到黃老太跟前笑嘻嘻的說道:“哦,您說的確實也有道理啊,我看這“弓耳”或許是龔老大在城裡養的什麼阿貓、阿狗什麼的也是有可能的嘛!”他說著朝老爹擠了擠眼睛。
老爹心領神會,立馬說道:“鬥是、鬥是,現在城裡麵都喜歡裝洋怪,把個人養的些畜生名字取得那叫一個花兒麻塌(花裡胡哨),撒子米奇呀、瑪麗呀、夢露呀之類的,我看這“弓耳”多半是條狗的名字,聽起鬥覺得像,應該是龔老大在城頭養的愛犬,你說是不是?”說完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村長。
村長卻沒有接話,神情複雜的看著前方一臉怒容的黃老太出神,老爹見村長臉色不對,漫不經心的說道:“誒誒誒,你咋子了哦?又想起撒子老嘛?你這個人鬥是喜歡藏到掖到的,有撒子話明說撒,在這裡裝深沉給哪個看嘛!”
村長隻是不答,仍是一語不發的看著黃老太,看表情似乎有點難以啟齒,苟老五看著他這樣子心中便有了底,一下竄到村長跟前懇切的說道:“村長,我看我們想到一處去了,你就聽趙哥的,不要再藏著掖著了,不如痛快的說出來,咱們也好了結此事。”
聽了苟老五的話,村長抬頭看著他自信的眼神,心下也不再遲疑,轉頭對著眾人高聲地說道:“各位,咱們村雖然地處偏僻,但有些常識肯定還是有的,戒指一般都象征著某種情義,不過那都是對人的,啷個可能有神經病把狗的名字刻到戒指高頭嘛?所以這戒指上肯定是人名。”他頓了頓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但是,村裡頭的老老少少戶口本我都是看過的,鬥沒得這麼一個叫“弓耳”的,不過嘛,我剛剛看了下戒指,這兩個字雖然隔得有點開,但還沒有達到認成兩個字的地步,這“弓”跟“耳”合在一起,那就是個“弭”字,我想應該是刻的人功夫還不到家,讓大家誤認為是“弓耳”兩個字了。”
眾人聽了村長的分析吃驚之餘也有些疑惑,龔老三若有所思的說道:“照村長這麼說倒是也說得通,隻不過我們村裡麵好像也沒得哪個叫“弭”啊?”
苟老五嘿嘿一笑,“呲啦”一聲點上顆煙咬在嘴裡,用手往前一指,邪邪的說道:“怎麼沒有呢?你的真名不就叫做黃弭嗎?”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夜色之中,燭火的微光映襯出一張蒼白而又陰晴不定的老臉,正是那村中人人敬仰的神婆——黃!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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