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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簷外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十分嘈雜。
陳皮不放心其他人,拒絕想要搭把手的夥計,自己接了煎藥的活。
“你不是不喜歡這味道嗎,怎麼還接了這趟差。”宋白芷行至廊下,還未走到跟前,話便傳了過來。
隻要她出現,陳皮便聽不見四周的嘈雜聲,也察覺不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即使隻是看著宋白芷額間被吹動細細如絲的碎發,也能引起他的千思萬緒。
他早已習慣將目光落在宋白芷身上,這幾乎成了他的本能。
“來了啊。”陳皮給宋白芷挪了一個小馬紮問:“師娘現在怎麼樣?”
“喝兩天藥補回元氣,後期好生養著,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宋白芷挑開藥罐子,示意陳皮火候小些。
“這藥還需要熬多久?”陳皮聞著越發詭異的味道,嫌棄的聳聳鼻尖。扭頭,卻發現宋白芷好像根本沒有聞到似的,穩如泰山的坐著。
宋白芷支著小憩:“莫約兩個時辰吧,離不得人,你替我注意著些。”
陳皮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拉過她坐的小馬紮,將她挪到自己身側。忽然失重,宋白芷心下一驚,下意識便下意識按著著陳皮的胸膛,想要借力站起。
陳皮牽過她按在胸膛上的手,戲謔的說:“你彆想占我便宜。”這話實在熟悉,當年在火車上時,宋白芷向他借了個肩膀,他就是這麼對宋白芷說的。
宋白芷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腰側的手,意思不言而喻。‘究竟是誰占誰的便宜?’
陳皮隻當沒看懂,將她往自己身邊拉的更近了些,他語氣幽怨道:“你又沒和師傅他們說過與我的關係。眼下沒名沒分的,在不為自己爭一下,隻怕成明日黃花了。”
‘和這詞杠上了?還有明日黃花這話,他又是在哪聽來的?怎麼儘學了些不著調的詞按我頭上?’看著他的表情,宋白芷眉梢微動,沒有拆穿他,隻在心中補刀道:‘裝的挺像回事。’
對於陳皮來說,麵子這種東西是在多餘不過的。既不能吃,也不能讓他多條命。他在這世道能夠好好的活下來,靠的就是審時度勢,示弱引虛和出乎意料的狠辣。
在宋白芷麵前,他可以按捺下自己的本質,隻給她看自己裝出的一麵,即使他們都很清楚皮相下的彼此究竟是什麼模樣。
陳皮放低了肩膀,將她往懷裡按了按:“不是困嗎,睡吧。兩個時辰後我喊你。”
宋白芷補刀:“你確定不會讓我一覺到天明?”
陳皮挑了挑眉:‘得,果然挺小心眼,還記著呢。’
陳皮聽著身旁平穩的呼吸聲,目光灼灼,在她額間落下一抹曖昧。他想要扯出一個好看的笑,可根本笑不出來。
陳皮不知道宋白芷自己發現沒有。不知從哪段時間開始,她變得嗜睡起來,身量也悄悄的拔高了。
陳皮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對於宋白芷的事,他越知道的越多,反而越怕。
不是怕宋白芷所說的一切,而是怕眼下的日子,不過是說書人口中的一場黃粱一夢。
他告訴自己,沒關係,八字已經合好了。
‘我與宋白芷,隻有締結連理,白首同心到老。彆的,我都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