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明衍則臉色一沉,眉頭緊蹙,毫不客氣地反駁道:“哼!到了此刻,你居然還不能清醒地認識到自身所犯的過錯,簡直就是朽木不可雕,愚不可及!”
然而,麵對明衍的斥責,沐時漫卻隻是冷冷一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她咬牙切齒地回擊道:“認識錯誤?哈哈,真是可笑至極!你以為你自己又是個什麼好東西嗎?陳晟的事兒,我從明氏離開,還有那一晚發生的不堪之事,以及我公司遭遇的重重危機這一樁樁、一件件,你敢拍著胸脯發誓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嗎?”
明衍的臉色猛地陰沉下來,他瞪大雙眼,怒喝道:“陳晟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胡說八道!”
沐時漫聽到這話,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她抬手狠狠地抹去臉上的淚痕,哽咽著反駁道:“我胡說?明衍,你若真問心無愧,你敢對著蒼天發誓嗎?”
此時,一旁的陳晟麵色微變,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趕忙插嘴勸道:“好了好了,都先彆吵了,眼下可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啊。”
然而,沐顏惜卻是一臉無奈地看著沐時漫,緩緩開口道:“我原以為經曆這麼多事之後,你會有所改變的。畢竟,曾經的你是那樣的純真無邪。”
沐時漫冷笑一聲,滿臉嘲諷地回應道:“純真?哼,你還真是天真呐!你以為我為何會同意用你所取的這個名字?無非就是想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罷了。時時天真爛漫?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沐顏惜望著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妹妹,心中悲痛不已,眼眶漸漸泛紅,哀傷地問道:“時漫,你怎麼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沐時漫緊緊咬住嘴唇,似乎在極力克製著某種情緒。
片刻後,她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從小到大,你們所有人都隻是看到我的外表,看到我表現出的那一麵。可又有誰真正在意過、關心過我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呢?”
緊接著,她像是豁出去一般,再次拋出一個驚人的消息:“還有件事,我不妨也告訴你們吧。還記得你上次流產的事情嗎?沒錯,那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明衍聽完沐時漫所說的話後,雙眼瞬間變得通紅,猶如燃燒的火焰一般,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雙手死死地掐住了沐時漫那纖細的脖頸,怒吼道:“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一旁的陳晟見狀,大驚失色,急忙伸手想要拉住明衍,口中焦急地喊道:“你快放開她!”
然而此刻的明衍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聽不進陳晟的勸阻。
另一邊,沐顏惜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直直地盯著沐時漫,嘴唇哆嗦著問道:“你……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此時的沐時漫儘管被明衍掐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但她竟然還強擠出一絲笑容,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哈哈,沒錯,就是我乾的!怎麼樣?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沒有想到會是我?”
明衍聽到這話,更是怒火中燒,額頭上青筋暴起,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瘋子!簡直不可理喻!”
陳晟拚儘全身力氣,好不容易才將情緒失控的明衍給拉開了。
而沐時漫則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地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較量。
不過,即便如此狼狽不堪,她的眼神依舊充滿了挑釁和不屑,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村長終於看不下去這場鬨劇了。
隻見他艱難地從病床上撐起身子,顫顫巍巍地朝著沐時漫走了過來。
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吃力,好像隨時都會摔倒在地似的。
待走到沐時漫麵前後,村長緩緩蹲下身去,伸出那雙布滿老繭的手,輕輕地拉起了沐時漫的手,然後轉過頭來,一臉愧疚地對著沐顏惜說道:“沐老師啊,真是對不住您呐!小娟這次她犯下這麼大的錯,全都是我們的管教無方呀!還望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她一馬。就讓我把她帶回村裡,一定好好教訓,嚴加看管,保證不會再讓她出來惹是生非了,您看成嗎?”
沐顏惜那美眸之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村長,這件事我沒法原諒。”
隻見她緊緊咬著嘴唇,似乎內心充滿了憤怒與委屈。
村長則是滿臉誠懇之色,他微微躬身,語重心長地回應道:“我心裡自然清楚得很呐,可是無論如何,她終究也是咱們村裡土生土長的孩子呀。請相信我,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她真心實意地悔改過來的。”
說完之後,村長用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在場的眾人,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心。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明衍突然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和質疑:“悔改?就憑她那樣子也能悔改?我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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