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時一刻,許安陽才急匆匆的從公廨回來。
此時的街道空無一人,倒顯得他的身影有些寂寥。
“一一姐?”
許一一坐在二樓往下看,許安陽臉色有些鐵青。
像是被冷到了一般。
“灶房裡麵熬了薑棗茶,去喝點暖暖身子。”
許安陽搖搖頭,“你不知道的吧?那文佳是個壞女人……”
許安陽哼哼說了一句,許一一眉毛微挑。
有些意外他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
時間線劃回到公廨裡。
文佳跪在公堂之上,許安陽隻一眼便不願再看下去。
文佳就跟那唱戲的一般,眼淚說來就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使勁眨眼,試圖不讓它們落下。
可林恪的眼神如利箭般刺心,淚水終是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她的衣領。
雙手從在五福食館開始便無助地絞在一起,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樣就能抓住那一絲公正與真相。
“你說看長安城來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許安陽沒忍住微微側身,腦袋稍稍湊近,扯了扯站在身旁兒的鐘從雲的衣袖。
鐘從雲眉毛微挑,公堂之上,氣氛肅穆莊重,堂下眾人皆屏息凝視。
他沒有想到,許安陽膽子那麼大居然敢扯著他說話。
“你說的哪樣?”
鐘從雲目光直視前方,嘴唇微動,壓低聲音,幾不可聞地吐出隻言片語。
“就那樣啊!矯揉造作,跟水做的一樣,說哭就哭,那小眼神要看不看的,我看著是真難受。”
許安陽說著吸了一口冷氣,伸出手來在手臂搓搓。
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許安陽要比鐘從雲矮了大半個腦袋,他在講話的時候,鐘從雲不得不側耳傾聽,眼睛不時警惕地瞟向四周,耳朵都快豎了起來。
聽到關鍵處,臉上神色變幻,不經意的看了這小子一眼。
瞧他認真,便知道這小子說的都是真話。
神色不由變得好笑起來。
也就是這小子沒開竅,公廨裡不少男人都覺得文佳好看。
從進來到現在,不少人偷偷跑來看。
此時的文佳跪在公堂上,哭得梨花帶雨的。
惹得這些人都開始心疼了。
“也不全是吧,文煐娘子也是長安來的,性格爽朗大氣,跟文佳是兩類人。”
文煐雖備受家人寵愛,卻未沾染上半分驕縱蠻橫。她的心性似澄澈的溪流,純淨而柔和,對世間萬物皆懷悲憫與善意。
這是鐘從雲對文煐最開始的印象。
對著這個文佳倒是沒太注意。
隻說她的穿扮還真看不出來,她跟文煐娘子是姐妹。
兩人站在一起,更像是主仆。
“哼,反正我不喜歡她……”
許安陽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惡,兩人說話不知怎的稍稍大聲了一點。
許安陽話音剛落,四麵八方的眼神看過來。
時而恍然,手中下意識地搓著衣角,許安陽不好意思的笑笑。
“文佳你若再不老實交代,本官可就要動刑了。”
林恪終究是忍不住,怒目圓睜,猛然一拍驚堂木,那“啪”的一聲巨響如炸雷般在公堂回蕩,震得房梁似乎都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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