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硯池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在洗的發白的衣裳上擦了擦,似乎自己對自己的手都有所厭惡。
宋姝瑤:“!”
好好好,她真該死啊!
一股濃濃的愧疚感席卷。
江硯池捏緊衣擺,內心五味雜陳。
他都在說些什麼?
他不該說出來這些話的。
“抱歉,在下的意思是,明白宋老板的意思。”
宋姝瑤歎氣,抬眸看著麵前有些過分小心翼翼的男人,似乎在某一瞬間,他跟曾經的自己重疊了。
那個曾經在許家小心翼翼討好每一個人過日子的她。
“江硯池。”宋姝瑤輕聲喚道。
“在下在。”江硯池下意識答。
話脫口而出後,有後知後覺的懊惱,他不該回這麼快的。
他承認,在方才那一瞬間,有什麼不可控製的東西生根發芽了。
可那是他不配的東西,所以他會努力抑製,甚至截斷。
在他眼裡,宋姝瑤就與那九天神女一般,是神聖光輝的,是不可褻瀆的。
而自己,不過是一粒在塵世間掙紮求生的塵埃,滾打在泥水裡,被人踐踏在底層,一輩子都永無止息。
這樣低賤肮臟的他,終究是隻能仰望對方。
便是連觸碰都覺得是染指了她,又怎能做其他想法?
他處在泥潭,卻不能將她拉入泥潭,救贖的光,是不該被蒙上灰暗的。
原以為,不去想,不去碰,便會相安無事。
可如今看來,終究是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意誌力。
因為有些東西,從始至終都在散發著光,哪怕是多看那麼一眼,便會淪陷其中,一眼萬年。
“我們是朋友。”宋姝瑤柔聲道:“所以,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話說出來,宋姝瑤舒服多了。
是對江硯池說的,或許,也是因為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是對自己說的吧。
因為曾經的她,也渴望能有人救贖。
好在,堅硬的外殼造就的很好,後來,又遇到了顧南笙和唐龍,他們幫助她加固了外殼,才有了如今的自己。
江硯池一怔。
捏著衣擺的手,微微顫抖。
嗓子癢癢的。
她說,和他是朋友。
“嗯。”低低的嗯了一聲,垂下的眼簾遮擋住有些發紅的眼眶,低下身子將放在一旁的保溫桶拿起,遞給宋姝瑤:“洗乾淨了,小昭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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