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
趙文淵巨大的元神虛影眉毛一豎,剛才那點急切瞬間化作了蠻橫的怒火,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驚雷炸響,“奶奶的!她不在你就敢這樣欺負老子的徒弟了?!”
他龐大的身軀微微前傾,無形的威壓再次如同億萬均重的山脈般狠狠壓向洛神音:“是不是覺得她不在,你就能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了?!嗯?!”
洛神音被這恐怖的威壓再度壓得一個踉蹌,體內氣血翻騰,嬰變中期的修為在這上古大能麵前竟顯得如此渺小!
洛神音心中憋屈萬分,強頂著那如山嶽般的威壓,聲音嘶啞地抗辯道:
“是他,是這陸凡小兒殺我兒離瀾在先,我兒乃合歡宗聖子,我夫婦二人為合歡宗、七神宗鞠躬儘瘁......此仇不共戴天!始祖明鑒!”
“殺便殺了!”
趙文淵的回答霸道至極,帶著不容置疑的蠻橫,他摳著鼻孔,眼神睥睨:“老子徒兒殺你兒子天經地義,他算個屁啊!”
聽到這話,洛神音渾身都在顫抖,指尖發白,幾乎要掐進肉裡。
看到她這副模樣,趙文淵再次冷哼一聲問道:“怎麼,你不服氣?!”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股遠勝之前的無上威壓轟然爆發!
不再是針對所有人,而是精準地、如同萬鈞大山般狠狠砸落在洛神音一人身上!
“噗——!”
洛神音再也支撐不住,喉頭一甜,一口精血狂噴而出。
她雙腿如同陷入萬丈泥沼,膝蓋以下竟硬生生將地麵堅石壓碎,整個人被壓得幾乎佝僂下去,額頭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滿了驚駭欲絕的痛苦,連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嬰變中期的強悍身體在這威壓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陸凡在一旁看得心神劇震。
他知道趙文淵很強,畢竟是合歡宗的初代老祖,萬年之前的上古大能。
但沒想到他竟能僅憑一絲萬年前封存在令牌中的元神之力,威勢就恐怖到了這種地步!
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等級上的實力!
洛神音在他麵前,嬰變中期的修為如同紙糊!
他心中感慨頗深:“這便是萬年之前的上古修士嗎?而且還是修仙界為數不多成功渡劫飛升的存在......果然,嬰變之間亦有天淵之彆!”
趙文淵的境界,恐怕早已超越了在場所有人理解的範疇,哪怕隻是遺留下來的一縷殘魂意誌。
“前輩......前輩息怒!晚輩不敢!晚輩不敢!”
洛神音麵如白紙,在那如同神隻天威般的重壓下,所有的怨恨和不甘都被碾得粉碎,隻剩下求生的本能。
她清晰地感覺到,這尊虛影再稍微用力,自己恐怕瞬間就會被碾碎肉身,重創元神!
“嘿嘿,你個小娘皮,不敢就對了!”
趙文淵叉著腰,得意地晃了晃他那亂糟糟的腦袋,活像個惡作劇得逞的老頑童。
但隨即,他那雙看似渾濁實則洞徹一切的眼睛掃過廣場上空,不耐煩地一揮手:
“趕緊的,老子給你三息時間,把你布下的這什麼破鳥陣法給老子立刻打開!放老子的徒弟和他的小媳婦兒離開!否則的話......”
他臉上露出一絲極其猥瑣又霸道的獰笑,搓了搓手指頭道:“老子不介意當著這麼多徒子徒孫的麵,好好教訓教訓你這七神宗的小娘皮!”
這番羞辱露骨至極!
旁邊的離玄嬰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仿佛當眾被狠狠抽了幾十個耳光。
那‘教訓’二字,結合趙文淵萬年傳下的風流名聲和此刻猥瑣的語氣,簡直令人不寒而栗。
自己的道侶,堂堂七神宗外門宗主,被人如此言語輕薄......他心中屈辱到了極點,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幾乎要滲出血來!
但他不敢吭聲,一個字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