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宗問鼎大能!
當那道仿佛自萬古歲月中走出的絕美身影,從撕裂的虛空中緩緩踏出的刹那,整片天地,都在這一刻陷入了絕對的死寂!
時間仿佛靜止,風也不再流動。
就連那狂暴翻湧的妖氣,都在這一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偉力撫平,溫順得如同綿羊。
幻神月那張本就因重創而蒼白如紙的俏臉,此刻更是血色儘失!
她嬌軀劇烈顫抖,不是因為傷勢,而是源自神魂本源的戰栗!
那是一種低階生命在麵對高階存在時,發自骨髓的、無法抗拒的敬畏與恐懼!
問鼎!
問鼎大能的威壓恐怖如斯!
哪怕對方並未刻意釋放,僅僅是站在那裡,其存在本身,就仿佛與這方天地大道融為一體,一呼一吸,都引動著法則的共鳴!
她甚至不敢抬頭直視那道身影,隻覺得自己的元神在這股氣息麵前,渺小得如同一粒塵埃,隨時都會被碾成齏粉!
可陸凡,依舊站在那裡。
他那隻即將踏碎鎮南天頭顱的腳,被一股柔韌卻無法抗拒的力量輕輕托住,停在半空。
但他挺拔的身影,卻如同一杆刺破青天的長槍,紋絲不動!
在那股足以讓嬰變修士神魂崩潰的問鼎天威麵前,他竟麵不改色,仿佛隻是清風拂麵!
“老祖......”
“是老祖!老祖出關了!”
“拜見老祖!”
死寂過後,下方無數匍匐在地的妖宗修士,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狂喜與崇敬!
而被陸凡以因果之力鎮壓得骨骼寸斷、如同爛泥般跪在地上的鎮南天,在看清那道身影的瞬間,眼中更是爆發出無儘的狂喜與希冀!
“老祖!老祖救我!”
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聲音裡充滿了委屈與怨毒,“此子闖我妖宗,殺我門人,還請老祖出手,將這狂徒就地格殺,以正我妖宗神威!”
蘇翠那雙仿佛能洞穿萬古的眼眸,並未去看地上的鎮南天。
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平靜地落在陸凡的身上。
那目光很淡,沒有殺意,沒有怒火,卻像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陸凡緩緩收回腳,與那雙深邃的眼眸對視,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他平靜開口,聲音不卑不亢,傳遍四方。
“晚輩來此隻為了卻一樁因果。”
“無意驚擾前輩,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因果?”
蘇翠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那笑容很美,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鎮南天是我妖宗長老,你來我妖宗山門,要殺我宗門長老,這便是你口中的因果?”
她聲音依舊平淡,“若此事傳出,豈不是讓我妖宗被天下人取笑?”
取笑?
陸凡聞言,眼眸微眯,那雙深邃的瞳孔之中,終於閃過了一絲冰冷的鋒芒。
“前輩若是不滿,陸某自當奉陪到底。”
轟!
此話一出,全場死寂!
所有聽到這句話的妖宗修士,包括地上的鎮南天,全都愣住了!
緊接著,鎮南天爆發出癲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狂妄!真是狂妄到了極點!”
他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邊咳血一邊狂笑道:“小畜生,你算個什麼東西?區區一個剛入嬰變的小輩,竟敢揚言與我宗問鼎老祖一戰?!你是在找死嗎?!”
幻神月更是嬌軀劇顫,那雙麻木的桃花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比麵對死亡時還要強烈的驚駭!
這小子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那可是問鼎大能!
是真正站在了這方天地頂點的存在!
揮手間便可毀天滅地,一念動便可令法則崩塌!
彆說一個嬰變初期,便是十個嬰變大圓滿修士,在問鼎大能麵前,也不過是隨手便可捏死的螻蟻!
他憑什麼敢說出“奉陪到底”這四個字?!
蘇翠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她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仿佛是第一次正眼打量陸凡。
“哦?”
她饒有興致地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玩味:“你......區區嬰變,竟敢妄言與我一戰?”
話音落下的瞬間,蘇翠的身影竟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陸凡麵前!
不足三尺!
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威壓,如同整個世界的重量,轟然壓向陸凡!
陸凡悶哼一聲,神色依舊不變。
緊接著,隻見他單手掐訣,立刻向後瞬移百丈,拉開和蘇翠這尊問鼎大能之間的距離。
“不得已之時,陸某自會為之。”
陸凡穩住身形,冷冷一笑。
“可現在......”
他話鋒一轉,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洞悉一切的譏誚。
“不需要。”
說罷,在所有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陸凡緩緩取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塊令牌,趙文淵留下的合歡宗令牌!
令牌出現的刹那,一股淫靡、霸道的詭異氣息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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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凡手持令牌,遙遙對著蘇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塊令牌,前輩應該還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