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各位施主暫且動手,老衲般若宗虛元,願為中間調和。但各位若能稍給幾分薄麵,或許能免去一場不必要的爭端。”話音輕落,宛如春風拂麵,帶著幾分禪意與慈悲。然而,這溫和的話語並未立即帶來預期的平靜,反而使得空氣中的緊張氣息更加濃厚,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心生敬畏。
幾分鐘後,天空中緩緩降下八位老僧,他們身著樸素袈裟,腳踏蓮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虛空之上,輕盈而莊嚴。這一幕,被大殿上的人驚呼為“千裡傳音”,驚歎於般若宗深厚的內功與超凡的修為。了凡與另外兩人皆在內,眼神中既有敬畏也有好奇,而那些齊鑫不認識的僧人,顯然都是般若宗的長老或前輩,他們的身份與資曆,很可能還都是了凡的師父輩,這樣的陣容,無疑讓整個局勢變得更加微妙。
他們的到來,雖然暫時緩和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但那份沉甸甸的壓力並未消散。虛元大師的話語仿佛一塊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層層漣漪,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得不重新評估眼前的局勢。大殿內,氣氛變得異常沉重,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這八位老僧身上,期待他們能帶來轉機,或是揭示更多的秘密。
在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充滿了未知與變數。了凡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師門的自豪與敬仰,又對未來充滿了迷茫與不安。
對虛元和尚青鬆沒有絲毫怠慢,他上前一步,恭敬地施了一禮,語氣溫和而誠摯:“虛元大師向來可好?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虛元和尚合掌微垂,目光中透露出幾分慈悲與智慧:“老衲不忍各位在此自相殘殺,畢竟各位都是修道之士,沾上過多的殺氣,恐怕不太妥當。再者,明年便是百年約滿之期,為了天下蒼生,各位何不就此罷手,共赴約定?”
青鬆聞言,眉頭緊鎖,顯然對虛元和尚的提議並不認同。他沉聲道:“虛元大師此言差矣。齊鑫這個惡魔的存在,已經危害到了修真界的各派。他竟敢一夜之間屠殺了我們各派中二百名弟子,比起明年的百年之約,他的危險性更大。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和平,就忽視了眼前的危機。”
虛元見齊鑫承認,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施主可曾想當日種下的因,才會有今日的果。”
齊鑫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大和尚,我不是佛門弟子,你說得因果報應小子則不以為然。小子隻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反之。”
虛元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佛家最重因果,出家人也不打誑語。為了天下蒼生著想,劉施主得跟我們回般若宗,從此麵壁終生,以贖當日犯下的殺戒。”
齊鑫冷笑數聲,語氣冷冽:“大和尚說話,有欠思量。”
虛元雙眼一翻,目光如炬:“施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鑫冷笑更甚,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大和尚是要將我終生監禁?”
“不!是麵壁贖罪。”虛元糾正道。
“要想將我帶回,你們能辦得到嗎?”齊鑫挑釁地問。
“老衲說得出就能辦得到。”虛元自信滿滿,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小覷的力量。
“宗主!”了凡驚呼出聲,他萬萬沒有料到虛元竟會有將齊鑫監禁的念頭。楚菲當日那嚴厲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回響,他深知與齊鑫正麵衝突的後果,不願因個人私怨而給般若宗帶來災禍。
青鬆等人卻對齊鑫被監禁的提議表示讚同。在他們看來,這何嘗不是解決當前困境的最佳方案?今日若想強行留下齊鑫,恐怕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甚至可能引發更多不可預知的後果。他們所擔憂的,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不會善罷甘休,而般若宗也未必能輕易將齊鑫製服。
了凡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虛元的決定並非輕率之舉,背後定有深思熟慮的原因。然而,作為般若宗的一員,他不能坐視不理,必須為宗門的未來著想。
虛元突然一聲“得罪了”,話音未落,振臂如鷹擊長空,一抓便似閃電劃破蒼穹,奇詭絕倫,令人防不勝防。這一抓,不僅速度驚人,更蘊含著深厚的內力,仿佛能撕裂空氣,讓周圍的一切都為之一靜。齊鑫見狀,心中雖驚卻不露聲色,隻見他身形輕盈,宛如柳絮隨風,輕輕一閃,隨即擰身飄退五尺,那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抓,就這樣被他巧妙地躲開了。
齊鑫的雙眸中精光暴閃,宛如兩團燃燒的火焰,透露出他內心的憤怒與憎恨。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這般的偷襲行為。在他看來,真正的較量應當光明正大,而非這種暗箭傷人之道。
虛元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挫敗感。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劃的偷襲,竟然還是無法將齊鑫擒下。這一擊未果,反而更加激發了他內心的鬥誌。他暗暗發誓,定要在這光明正大的對決中,一雪前恥,讓齊鑫真正領略到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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