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彆開生麵,沒有以往那些讓人厭煩的煽情,隻有溫馨和感動,尤其是新娘的致詞,既有對父母親人的感恩,也有對婚姻莊重的許諾。
隻聽掌聲,就知道大家的祝福有多真誠。
這比煽情強太多了。
就是新郎官的表現有點大跌眼鏡。
竟然當場哭了,還跑了。
邵海東感慨著:“我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
謝誌才問:“你明白了什麼道理?”
邵海東道:“我發現啊,真正聰明的女人都會早早的找個好男人把自己嫁了,隻有那些拎不清的,才會把自己耽擱成剩女,你有沒有發現,那些過了三十還沒結婚的,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問題,不是要求高,就是認不清自己?”
謝誌才深以為然道:“確實,所以想找個好老婆還是得儘早下手。”
邵海東連連點頭道:“是這個理,回頭我也要儘快考慮終身大事,不然耽擱幾年,好女人都成了彆人的老婆了,就隻能撿彆人挑剩下的了。”
幾位女同學眼神有點不友善。
邵海東立刻轉移了話題:“這酒席標準挺高啊,螃蟹大龍蝦,連鮑魚都上了,這得多少錢的標準,沒有三千四,怕是下不來吧?”
薑寧的一個高中同學道:“反正不便宜,咱們這邊的席海鮮最多就給做條魚,可沒見過這些東西,之前吃過一次2800標準的席也沒這些海鮮。”
邵海東咂咂嘴:“那馮雨老公這宴請怕不是要賠本。”
謝誌才道:“人家又不差那點錢,還會在意這個啊!”
……
禮台一側的更衣室。
薑寧人都麻了,甚至在懷疑人生。
從小到大,不管挨老師的打,還是被他爸用皮帶抽,他都從來沒哭過。
即使高中畢業和初戀分手時,也隻是有些難過罷了,從來沒掉過眼淚。眼淚這個東西對他來說是非常稀罕的,男人流血不流淚是他的座右銘。
可是今天,他卻破戒了。
在馮雨看著他的眼睛說出那幾句話後,忽然被一股奇怪的情緒纏住了心靈,眼淚不知怎麼回事就下來了,薑寧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太丟人了啊!
在他眼裡,沒出息的男人才會掉眼淚。
沒想到今天自己竟然破防了。
真是太丟人了。
還沒控製好情緒呢,馮雨也跟了進來。
薑寧覺的丟人,往門背後鑽。
馮雨挽住他的一條胳膊,笑吟吟的探頭說:“薑先生今天真是稀罕啊!”
薑寧臉掛不住,但又沒法怪她說的太煽情,隻好憤憤道:“今天把臉丟儘了。”
馮雨不解:“男人哭不是很正常的嘛?”
“屁!”
薑寧暴跳如雷:“我從小到大沒掉過眼淚,沒出息的男人才會哭!”
馮雨一臉愕然,也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什麼奇葩理論,男人就不能哭了?
不過總算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大反應。
馮雨好奇地問:“你從小到大沒哭過?”
薑寧點著頭說:“當然。”
馮雨笑孜孜道:“那今天可真稀罕啊,先生竟然哭了,我來幫你分析一下吧,是不是被感動到了?人悲傷了會流淚,感動時也會流淚,先生以前難道從來沒感動過?”
薑寧有點抹不開臉:“能不能彆說這些了?”
馮雨從善如流,點點頭,問:“你還講不講了?”
薑寧鬱悶地道:“還講屁啊,我都沒臉見人了。”
馮雨就說:“那我出去給說一下,你先換衣服!”
薑寧嗯了一聲,委實覺的太丟臉。
馮雨出到禮台,打開話筒說:“各位來賓,薑先生太高興了,他現在不方便出來,今天的新婚典禮就到這裡吧,請大家吃好喝好,謝謝大家!”
熱烈的掌聲中,馮雨轉身去了更衣室。
剛進了更衣室,薑媽也從另一邊的門進來。
“媽!”
馮雨連忙招呼一聲。
張玉蘭笑著點頭說:“講的真好,快點換好衣服出去吃點東西吧!”
馮雨答應一聲,開始換衣服。
張玉蘭這才看向了兒子,忍不住笑話:“今天真難得,從上幼兒園就沒哭過,被你爸吊起來用皮帶抽也不求饒,今天竟然哭了,這是真的長大了啊!”
薑寧臭著個臉,不想理他媽。
張玉蘭再沒說,交待了一聲:“快點換好衣服出來。”
然後就出去了。
馮雨好奇的問薑寧:“你還被爸吊起來打過啊?”
薑寧那個不爽:“能不能不要問這些?”
馮雨嗯嗯兩聲:“那你快換衣服,換好了出去吃點東西,一會還得敬酒。”
薑寧沒好氣道:“敬屁啊,不敬了。”
馮雨就問:“那我弄點菜端過來咱倆在這吃點?”
薑寧嗯了一聲,忽然自己就笑了:“算了,還是出去吃。”
馮雨瞧了瞧他:“自己想通了?”
薑寧嗯了一聲:“就是記事以來第一次掉眼淚,感覺太丟人,其實也沒什麼。”
馮雨就說:“誰還沒掉過眼淚,總會遇到傷心的時候。”
薑寧還在挽尊:“我就沒哭過。”
馮雨忍著笑說:“嗯,你是硬漢行了吧,趕緊換衣服。”
薑寧有點訕訕,三兩下脫掉外麵的禮服。
穿上了一套宴客專用的唐裝。
馮雨已經換好衣服,也是一套宴客傳用的唐裝。
薑寧換好衣服看了看她,上前一把抱住。
馮雨也抱住他的腰,誰都沒說話。
就這麼安靜的相擁了幾十秒,才牽著手出了更衣室。
到了外麵,不免被親友笑話幾句。
雖然有點尷尬,但薑寧已經放下了心理負擔,隻當沒聽到,和馮雨吃了兩口菜,就趕緊起身去敬酒,馮雨端酒碟,薑寧拿著酒瓶和分酒器負責倒酒。
娘家為大,先從馮雨娘家兩桌開始敬。
然後是朋友和同事。
社會上的朋友基本上都來了,官府的朋友來的不多。
隻有幾個代表,十項規定還在頭頂上懸著呢!
該避諱還是要避諱。
馮雨學校的領導就來了一個張欣,其他的都沒過來。
老師到是基本上都來了,坐了七八桌。
大多數都是全家出動的。
敬完朋友同事,最後才是薑家的親戚。
總共坐了四十幾桌,即使到後來為了節約時間大家共同舉杯,一圈敬下來,一個小時也過去了,席也吃完了,賓客也開始散了,就剩下兩家最近的親戚還沒走。
還有一桌同學沒走。
薑寧和馮雨過去陪著說了幾句話,順便吃了幾口菜,高中同學離的近,先撤了,隻有四位大學同學路遠,今晚還得在北安住上一晚,明天走。
三位女同學上樓去歇息。
謝誌才也想跑,結果沒跑掉。
被薑偉拉到一張桌子上坐下,接受薑家的熱情招待。
馮家的親戚和薑家的親戚分開坐了四張桌,以酒話感情,平均三人陪一位,不到一個小時,馮雨的舅舅和姑父已經扛不住,為免今天走不掉,趕緊請辭。
挽留半天,見真留不住。
就把車叫過來,送人回七澤。
誰家也沒空著,給車上裝了一堆東西。
有煙有酒,也有農場的特產,比如羊和兔子什麼的。
把娘家客送走,婚宴總算是告一段落。
幾個長輩招呼了下,薑寧的親戚移駕農場彆墅,要在那邊繼續歡慶,還不能走,結婚當天親戚要是都走光了,那得多淒涼,彆的親戚可以走。
但主要親戚是不能走的。
回到彆墅,外麵的事情不用薑寧操心。
和馮雨躲進新房成一統,沒什麼事做,就要來禮單翻看。
馮雨娘家的親戚分子錢都是五百,在七澤算是相當重了。
薑寧這邊的主要親戚都是一千塊,北安人分子錢上的比市裡還要重,這不奇怪,專門看了下二表姐,這次竟然隨了一千塊,薑寧還感慨了下:“二表姐總算是大方了一回。”
分子錢隨的最多的不是親戚,而是李老板和王老板。
就種樹的那倆,一人一萬塊。
社會上的朋友禮普遍重,最少的都是一千,多的三五千。
官府的就一般般了,大多數五百。
個彆一千,陸老板竟然也隨了分子錢,一千塊。
不知道誰送的,都沒看到人。
至於馮雨的同事們,領導青一色三百,同事們兩百。
沒看到張欣的名字,到是有沈立明的。
也是一千。
不過兩人還準備了其他禮物,一件非常喜慶的手工藝品。
薑寧看完禮單,覺的虧大了:“席備了五十桌,一桌的成本就得四千多,就算不讓酒店賺錢,加上煙酒也得三十多萬了,收禮才收了10.8萬,虧到姥姥家了。”
馮雨忍著笑說:“都說了讓酒店按2888的標準準備就行,你非要從南方搞那些高價海鮮來,還有啊,誰家宴客用茅台,酒就花了十幾萬,不虧本才怪,我還看到有人走的時候袋子裡裝著酒瓶子,就算沒喝完,估計也剩不下多少了。”
薑寧放下禮單,道:“虧就虧吧,一輩子就結一次婚,虧本也是應該的,這個禮單你回頭把咱倆同事和朋友的整理出來抄錄一份,回頭遇到有喜宴還得給人家還禮。”
今天狀態比昨天好一點,碼了六千。
容我再歇一天,明天恢複三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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