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顯著的變化,就是街上的警察似乎有點緊張。
但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特意關注了下新聞,沒什麼新鮮事。
更沒有大新聞。
薑寧暗暗猜測,大門估計還沒打開。
那鋼筒大大了,也太厚。
被他用禦金術和大門直接融成一體,不是一時半會能打開的,就算破拆,用氧焊燒也得費上一番功夫,而且傳動機構也破壞了,就算切開了也沒法挪開。
重達幾十噸的鋼筒,豈是人力能挪動的。
吊車也進不去……
在皇後區轉了一天,下午又回了曼哈頓。
但沒去華爾街,去唐人街吃中餐。
破破爛爛的街道和建築,還不如北安的縣城。
不過各種中文廣告牌還是能讓薑爸薑媽和兄嫂們感受一種熟悉的家鄉感,雖然那漢字多數都是繁體字,但至少也是漢字,儘管薑寧早就提醒過,出來了要轉變觀念,不管老鄉還是老外,都一視同仁,彆覺的老外可怕,也彆覺的老鄉就可信。
道理都懂,但還是會不由自主覺的老鄉紮堆的地方心裡踏實。
主要還是吃不慣外麵的飯菜。
彆人也就罷了,兩個孕婦卻不行。
隻能來吃中餐。
轉了半天,瞅著廣告牌研究來研究去。
最後隨便進了一家餐館,環境比薑偉的館子差遠了,也不知道特色菜是什麼,看菜單就是大雜燴,有川菜也有魯菜,門牌上寫的大飯店,實則還不如北安的小餐館。
吃飯的人不多,上座率不到一半。
大家拚了兩張桌子,擠著坐一起。
沒見老板,跑趟的是個妹子,看著二十多歲。
長的還蠻漂亮,人也挺熱情。
聽到大家一口方言,能聽出來是母語,但聽不懂說的什麼。
妹子就問了問:“你們是國內來的嗎?”
張玉蘭變化最明顯,老家的七零後八零後並不是不會說普通話,而是不好意思說,總彆的很彆扭,但到了紐約,周圍人都說外語,薑寧都和人用外語交流。
入鄉隨俗,最容易讓人改變。
張玉蘭適應的最快,用普通話說:“是的,我們是國內出來的,你是來上學的嗎?”
妹子熱情答道:“是啊,我在這邊讀博,利用業餘時間出來打工賺點生活費。”
張玉蘭挺吃驚:“你是博士生啊!”
妹子笑笑:“是啊,但也沒什麼了不起,現在就業形式不太好,就算讀了博,工作也不好找,博士隻代表學曆,不代表能力。”
張玉蘭骨子裡和其他老一輩一樣,對知識十分推崇,還是羨慕的不行:“能考上博士就很厲害了,我們家就一個本科生,還是我二兒媳婦,剩下的都是沒文化的。”
薑寧扭過頭去,想捂臉。
他媽這話說的……
馮雨則憋著笑。
其他人互相望了望,也想笑。
妹子臉色古怪,覺的這個大媽有意思。
能全家組團出來遊,說明家境並不差。
沒點實力,哪能組織十幾號人來遊美利堅。
但說的這些話……
聊了幾句,旁邊在喊服務員。
妹子就忙過去應付。
張玉蘭用北安話感慨了一下:“博士生都在這裡端盤子,哎……”
孫梅笑眯眯道:“不上學的最後都當了老板,上學的最後都在給人打工,薑寧不就是個例子,三嬸就彆感慨了,博士也是人,也要生活,來餐館打工有什麼稀罕的。”
張玉蘭點點頭,其實早知道。
出來之前,早就聽薑寧說了。
老家也有研究生送外賣的呢!
隻是以前都是聽說,沒見過。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博士生在飯館裡端盤子。
難免有點感慨。
邊聊邊等,過了一會菜陸續上來。
薑寧招呼大家吃飯。
張玉蘭嘗了下,就有點不太想吃。
馮雨嘗一口麻婆豆腐,對薑寧小聲說:“不好吃。”
薑寧也嘗了下,確實不好吃。
豆腐太乾,一點不鮮嫩,感覺像木頭渣子。
而且全是一股辣味。
其他人嘗了嘗,也在互相望。
這是中餐?
好吧,估且就算是中餐。
但這裡的中餐,好像和老家的中餐有點不一樣。
就像川菜到了北安,也會本地化,變的符合北安人口味。
中餐出口估計也是一樣。
“快吃吧!”
薑寧提醒大家:“隨便吃點對付一下就行,出門在外想吃頓合口味的飯,除了自己做沒彆的辦法,況且就算自己做,也未必能做出家裡的味道,食材不一樣,麵粉也不一樣,有些調料都買不到,甚至用的水都不一樣,哪有那麼滿意的。”
家人們點著頭,就開始吃飯。
吃過飯結賬時,薑寧給了服務員十塊錢小費。
妹子更熱情了。
高高興興把人送走。
出了餐館,張玉蘭還念叨著:“吃飯太貴了。”
大家連連點頭,確實太貴了。
一頓飯一百多,換成老家的錢就是上千塊。
上千塊在老家能吃什麼?
都能在新城酒店訂一桌席了。
一天飯錢就大幾千上萬,美利堅真不適合窮人遊。
不是跟著薑寧,誰消費的起。
玩了兩天,預約的時間到了。
第三天中午,大家驅車去了馬裡蘭州的巴爾的摩。
出紐約的時候,各個路口都站著警察。
排查過往車輛。
他的的車隊也被攔下檢查了一下。
馮雨還挺納悶:“老美的警察也會攔下車輛檢查的嗎?”
薑寧就道:“估計也缺錢了。”
馮雨笑出聲來:“老美還能用這種辦法創收?”
前麵謝檸答道:“薑先生開玩笑,這裡的警察當然不可能用這種辦法創收的,這樣的情況很少見,我在這邊十年了也沒見過,估計應該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馮雨好奇:“紐約能發生什麼大事?”
謝檸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薑寧沒有接腔,他當然知道怎麼回事。
隻是比較好奇,老美也真能沉的住氣。
竟然沒有封城搜索……
三百來公裡路,四個小時就到了。
老美的醫院看病也麻煩,主要就是慢和貴。
薑寧也沒什麼人脈,他以前就是個大頭兵,也不認識什麼政商界的大佬,一切隻能按照人家的規矩來,他到是不介意用點鈔能力,但也得有機會才行。
老美做事墨跡,遠沒有國內效率。
做兩個檢查就等了一天。
護士檢查,然後是醫生檢查。
再然後就是等,等著醫生們討論。
太考驗人的耐心了。
等了兩天,診斷結果總算出來了。
那個叫艾克的醫生把薑寧叫去問:“你是患者的家屬嗎,你能代表患者做決定嗎?”
薑寧點頭:“當然,能不能治好?”
艾克說:“患者的問題不算嚴重,五年前我們醫院有一起相同案例,手術很成功……”
薑寧打斷:“要做手術?”
艾克道:“對,患才的語言中樞出了問題,需要開顱手術才能治好。”
薑寧眼神一凝:“開顱手術?”
艾克醫生耐心的道:“不要這麼警惕,開顱手術在霍普金斯不算高難度手術,我們成功的案例有很多,患者的問題並不嚴重,隻是語言中樞傳導神經受到血管壓迫,隻要打開顱骨把血管較正就好了,手術難度並不大。”
薑寧問:“病因到底是什麼?”
艾克解釋:“簡單來講,人的喉嚨這些發聲器官就像是電腦的音箱,而語言中樞則是中央處理器,音箱要傳出聲音,需要經過中央處理器處理指令,而神經係統則是電腦主板上的那些電路,負責傳遞中央處理器和其他部件的信息,不管是中央處理器出了問題,還是傳遞電路出了問題,音箱都沒辦法再正常工作,患者的情況就是這樣。”
薑寧大概懂了,但很不具象,說:“能說的詳細一點嗎?”
艾克就拿了個大腦模型,指著左邊一處區域說:“你看,這裡就是語言中樞,患者的語言中樞沒問題,但傳導神經出了一些問題,經過我們確認診斷,患者幼時腦部受過創,雖然當時沒事,但是造成了腦下靜脈血管偏移,壓迫到了傳導神經,等於切斷了電路,大腦無法控製器官,所以患者才失去發音功能,腦血管壓迫神經用藥物治療作用不大,隻有用開顱減壓手術才可以消除病根,這不是基因問題造成的器官功能缺陷,治療難度並不大,我們醫院五年前就有過一個相同病例,手術很成功,恢複的也很好。”
薑寧這下懂了,幾年前馮雨上學時帶著馮雨去西安的醫院檢查,已經診斷出來了,但那個診斷結果太粗糙,隻說是神經問題,沒這麼詳細,估計當時掛號掛了個二把刀,沒掛到真正的專家,具體病因醫生都可能沒搞清楚,問:“手術成功率有多少?”
艾克微笑:“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因為意外無所不在,我隻能保證,我們的每一個醫生都會為救治患者付出最大的努力,霍普金斯醫學院也從來不讓患者失望。”
薑寧無話可說,沒再問這個。
沒有哪個醫院,敢說手術成功率百分之百。
尤其開顱手術,風險太大了。
掀開腦殼子做手術,這泥瑪是開玩笑的嗎?
薑寧詳細問了一下情況,甚至還問了不做手術以後會不會出現其他的問題等,最後問了問之前相同病例的患者信息,才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到了外麵,把結果告訴大家。
家人們意外又吃驚。
馮雪更是嚇的花容失色。
張玉蘭問:“小時候受了傷,看不出來嗎?”
馮雪搖頭。
馮雨歎息一聲,道:“我也是聽我媽說的,說兩歲時從床上摔下來,去醫院檢查,什麼問題也沒有查出來,可從那之後就不能說話了,那會醫療條件差,查不出來什麼原因,我上大學的時候又去醫院檢查,說是神經係統出了問題,隻是診斷沒有這麼詳細。”
張玉蘭也歎氣:“給腦子做手術,也太嚇人了!”
大夥都點著頭,確實很嚇人。
風險太大。
薑寧客觀的道:“風險是有,但也沒那麼嚇人,現在醫學技術非常發達,做開顱手術的也比較多,霍普金斯這種大醫院做手術還是可以的,當然會不會出現意外誰也不好說,先考慮一下吧,到底要不要手術。”
馮雪連連搖頭,直接不考慮。
寧願一輩子當啞巴。
也不願意給腦子做手術。
薑寧也不能替她做決定,隻好說:“這樣,我要了五年前這家醫院給做過手術的一個相同的病例,我打個電話聯係一下,最後咱們過去看一看,看看到底怎麼樣。”
大夥點頭,這個到是可以有。
去看看真實的病人,比在這裡瞎猜好。
馮雪還是搖頭,不怎麼想去。
馮雨就勸了她幾句,去看看也不要緊。
要不要做手術另說。
勸了一陣,馮雪才勉強同意。
薑寧就打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
聽聲音似乎是個中年人,說了來意後,對方挺熱情,同意了讓他們過去看看,薑寧再三表示感謝,問清楚地址,才掛了電話。
然後給大夥說:“對方同意我們過去,離的也不遠,在溫徹斯特,現在就去。”
家人們沒意見,當然聽他的。
於是直接驅車去了溫徹斯特。
溫徹斯特是隔壁弗吉尼亞州北方的獨立城市,距離巴爾的確並不遠,一百多公裡,兩個小時車程,實際上路況不是太好,限速也挺嚴重,跑了兩個半小時才到。
抱歉啊小夥伴們,最近鬨心事比較多,有點不太狀態,今天努力了七k,明天爭取九k,我儘快調整好狀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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