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冷眼旁觀,很鎮定。
他確實沒吹牛,混社會這麼多年了,真不是嚇大的。
這樣的場麵見多了。
要是一句話就被人唬住,那還混個屁的社會啊!
ktv的人都不吭聲。
要是二十年前,估計早就乾起來了。
可現在嘛……
又不是ktv的股東,又有誰願意擋在老板身前。
年代不一樣了,沒人會犧牲自己成全老板。
小武很快回來,領著一個五十多歲老實巴交的工人。
工人進來就問:“小王,你能給我五十萬?”
老王嘴角抽抽,他才四十歲出頭,人家叫他小王也沒錯,隻能點點頭,道:“這五十萬可不好拿,得進去蹲上幾年,你得想好了。”
工人笑笑,那笑容有點淒涼,道:“有什麼好想的,我家小子要在大城市買房子,讓我湊三十萬,我哪有三十萬啊,你要能給五十萬,進去蹲幾年也行。”
老王點頭,指了指趙三:“那行,你把這人腿打斷。”
趙三臉色陰沉,但依舊沉得住氣。
工人看了一眼趙三,問:“你說話算數不?”
老王招了招手:“小武,把包給我拿過來。”
小把答應一聲,把一個黑包遞給了他。
老王把包打開,裡麵是一遝遝錢,道:“錢我已經準備好了,你隨時都可以拿走。”
工人說了聲好,轉身出去了。
趙三看著老王。
老王看著趙三。
空氣中帶著火藥味,兩人卻還能沉得住氣。
趙三覺的老王三演。
老王卻在琢磨,趙三還能撐多久。
他可不信趙三為了包庇手下的人,搭上自己一條腿。
就這麼僵持著。
時間一秒一秒溜走。
直到出去的老工人回來。
工人手裡拿著一塊板磚,也不知道從哪裡撿的。
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撲向了趙三。
原本老實巴交,背也有點駝的人,在撲向趙三的一瞬間,竟有種舍我其誰的氣勢,看那架勢,根本就是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勢,板磚直接拍向了趙三腦袋。
趙三人都懵了。
也嚇尿了。
握草!
這特喵來真的……
顧不上想彆的,忙在沙發上打了個滾。
滾到門邊,翻身跳起來:“住手。”
工人一磚拍空,板磚砸在沙發靠背上。
連忙撿了起來,扭頭看老王。
老王嚇出一身冷汗,這個預案隻是設想中最糟糕的結果,他覺的趙三會認慫,沒想到趙三沒認慫,工人進來都沒再問他,直接就動手了。
幸好趙三反應不慢。
不然剛才那一板磚要是拍在頭上……
後果難料。
看到工人看向自己……
老王定了定神,努力維持著鎮定,向看趙三:“能不能把人找出來?”
趙三死死地盯著他,似乎在判斷他是不是拿腔作勢。
老王演技勉強湊合,氣勢全開道:“彆以為我在嚇唬你,五十萬對你來說是大錢,對我也就灑灑水了,買你一條腿,最多進去蹲上三年,你自己看著辦。”
趙三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ktv的人早嚇的跑到了外麵。
老王等了一陣,見趙三還不認聳,把心一橫:“老周,動手。”
工人是個人狠話不多的。
板磚一揚,就要往過撲。
“等等!”
趙三撐不住了,立刻喊了聲。
工人停下,又看向老王。
老王暗暗鬆了口氣:“說吧,誰乾的。”
趙三一臉陰沉,最後盯了他一眼,才轉身出去了。
老王也不著急,老神在在的等著。
工人問他:“小王,還打不打了?”
老王搓搓頭皮:“你先坐著,看看情況再說吧!”
工人說好,就在一邊坐下了。
板磚卻沒放下,還提在手裡。
等了一陣。
趙三領著一個男人進來,三十多歲的樣子。
看著就不是老實人。
老王瞥了一眼,問:“這人乾的?”
趙三點頭:“對。”
老王起身,走到男人跟前問:“你是這裡的員工?”
男人眼珠轉亂:“是的。”
老王問他:“為什麼紮車胎?”
男人拿出腹稿:“那車停在門口影響我們做生意。”
老王又問:“是誰讓你紮車胎的?”
男人對答如流:“沒有人讓我紮,是我自己紮的。”
老王問他:“你知道後果嗎?”
男人有點惴惴:“不太清楚。”
“啪……”
老王起手一記耳光,將男人抽的差點摔倒。
捂了臉懵了好幾秒,才看向趙三。
那叫一個委屈。
老王問他:“你們老板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出來給人頂禍。”
男人捂著臉道:“我沒給人頂禍。”
“啪!”
老王又一耳朵抽在了左臉上。
男人這次沒能站穩,摔在沙發上。
過了幾秒,才兩手捂著臉緩緩站起來。
眼裡全是憋屈。
老王問他:“是不是很憋屈,你要說不是你乾的,我就賠你錢,一個耳光一千塊,我賠你兩千塊,當然了,前提是你得告訴我車胎誰紮的,或者誰指使你紮的。”
男人咬了咬牙:“是我紮的。”
老王又一耳光抽了過去:“那你就受著吧,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老祖宗說的,做了壞事就要主動承認,早早承認了,賠兩條輪胎就完事了,非要死鴨子嘴硬挨頓打,兩條輪胎1300,一個耳光100塊,我抽你13個耳光,輪胎你也不用賠了……”
趙三臉色難看,強忍著沒有吭聲。
男人被抽的說不出話來。
兩張臉很快就腫了起來。
那叫一個憋屈。
老王抽了十三個耳光就停手,一個沒多抽,一個沒少抽。
“這事算完了,有機會一起打牌。”
老王拍了拍趙三的肩膀,領著人揚長而去。
出了ktv,工人老周還遺憾,五十萬沒了。
把人遣散,王老叫老周上車,問:“家裡真有那麼缺錢?”
老周歎了口氣:“誰要能給我五十萬,讓我乾啥我都乾。”
老王問他:“還差多少?”
老周愁苦著臉:“我湊了十三萬,還差十七萬。”
老王也歎口氣,咬咬牙:“今天表現不錯,剩下的十七萬我借給你,你還我七萬,剩下十萬不用還了,就當是這次給你發的獎金。”
老周一愣:“真的假的?”
老王牙都快咬碎了:“你最好趁我還沒後悔前,趕緊拿錢下車滾蛋,十萬塊錢啊,我特喵的可不是薑老板,把十萬塊不當錢,我這心疼的估計出不了巷子就會後悔。”
老周二話不說,立刻從小武手裡搶過包。
數了十七遝錢,麻溜的下車跑了。
老王又心疼了一陣,才開車出了巷子。
過了個紅綠燈,把車停路邊,給薑老板打電話。
細說了一下辦事的經過。
還把老周的事也說了說。
薑寧聽完,沉默了一會,道:“對工人好一點。”
老王拍著胸膛保證:“薑總放心,我沒虧待過他們。”
“那就這樣吧!”
薑寧沒有多說,就掛了電話。
車前天就開回家了,輪胎也換了新的。
馮雨早就不想這個事了。
薑寧比較記仇,才讓王老板給了對方一個教訓,車胎是誰紮的關不重要,隻要對方認栽認打就行,不過老周的事讓他聽的頗不是滋味,掛掉電話琢磨了一陣。
又在二場群裡發個消息。
以後招工,儘量優先招一些四五十歲,比較困難的農民工。
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最近又出了件大事,醬油又出問題了。
全網吵的沸沸揚揚。
家裡的醬油醋全部中招,都不敢吃了。
薑寧讓實驗室化驗,看看到底有沒有問題。
幾個新招的研究員給他列了一張清單,設備不足。
要買。
薑寧一瞧,才一百來萬。
大筆一揮:買。
實驗結果出來還需要等設備到了之後。
但眼前的問題急需解決。
老大都有問題,其他的那些牌子沒一個能讓人放心的。
馮雨從超市買回來一大堆本地企業生產的調味料。
也不知道有沒有毒,隻能先湊合著吃。
十一馬上到了,薑寧準備去一趟澳洲。
馮雨不想出去,最近在研究胎教。
倒是劉偉想去,薑寧就把他帶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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