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遊戲?”
暑假遠征合宿過半,青春男高體內好似湧動著無儘能量,許是少年本就滾燙,白日裡在排球賽場肆意馳騁,到了夜晚還能在遊戲裡宣泄精力。
男宿通鋪。
烏野,音駒,梟穀三所高校部分正選和經理圍坐在榻榻米,桌上僅點了幾根蠟燭營造氛圍。
黑尾鐵朗眉眼浸沒在燭光閃爍搖曳的溫柔小世界,給在場人講解規則。
“嘛,是最近在聯誼會流行起來的升溫小遊戲,遊戲玩法也很簡單,抽到國王牌的人可以命令抽到任意花色,任意點數卡牌的人做任何事。”
撲克牌在黑尾鐵朗手中劃出眼花繚亂的漂亮弧線,他在大小joker中隨意選了一張擱置在桌麵,又將剩下的牌麵亂序重組重新攤開,目光頓在角落裡淺川唯躍躍欲試的眼波下,像是哄騙,“很簡單的哦怎麼樣,先來一局試試水吧。”
熟人局裡,哪怕沒有酒精刺激,光是命令的權重誘惑都能迅速點燃男高的熱情。
日向翔陽隻要想象到那個——高傲的影山飛雄和毒舌的月島螢,一臉不耐煩卻不能反抗的模樣。
木兔光太郎隻要想象到那個——冷靜的低年級學弟不管說什麼都乖乖聽話,不同於以往的飼養模樣。
灰羽列夫隻要想象到那個——脾氣暴躁的高年級學長整晚都隻能誇讚欣賞他的畫麵。
完全都燃起來了!
“要玩!”x3!
黑尾鐵朗長腿勾起,看著單細胞三人組的興致高昂的模樣,他聲音頗有些愉悅,修長指尖翻轉,紅色國王牌顯露在眾人眼前,“cky!真遺憾,第一局是我抽到了國王呢。”
他壞心眼的報了兩個數字,奠定了這場遊戲的主基調,“那麼方塊十壁咚梅花六並告白吧。”
黑尾鐵朗表情沒什麼變化,但他倒是很期待淺川唯會是什麼反應。
果然,淺川唯在烏野眾人的簇擁包圍下聽聞話語後隻迷茫的抬起頭,視線狡然相撞下能看到她麵頰滾燙,滿目桃色,偽裝的倒是一副純情——
喉頭滾動,低笑剛溢出就被夜久衛輔大力摜住了脖子,“——黑尾,你絕對出千了吧!”
夜久衛輔咬牙切齒,亮出了他的牌麵,是方塊十。
熟悉夜久衛輔的人都能從他張牙舞爪的行為下看出隱藏的僵硬——
壁咚、告白什麼的,果然還是太超前了。
夜久衛輔腦海空茫,半有些期待,有些羞窘的想,梅花六會是誰呢?
是烏野的冰山美人清水潔子、是可愛的穀地仁花、還是清純係的淺川唯呢?
不不不,梟穀的女經理也有可能吧,慵懶係和運動係。
在他懵然的等待和周圍人好奇的視線裡,有人問了一句,“那,梅花六是誰呢?”
灰羽列夫停頓,舉手。
他說,“我。”
“”
夜久衛輔指著自己,複而又指了指灰羽列夫,臉都黑了,“混蛋黑尾,你果然是故意的吧。”
黑尾鐵朗被用力扼住身體,卻也止不住笑得顫抖,他捧腹回應,“怎麼會?這種不可控性也是遊戲的樂趣之一啊!”
可信度為零啊——
夜久衛輔蹙眉苦笑,接受懲罰,他招呼灰羽列夫靠牆站好,在灰羽列夫挑眉釋放的信號裡,夜久衛輔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單細胞後輩開口道,“需要我蹲下來嗎,夜久前輩。”
“列夫——”夜久衛輔渾身冒著黑氣,直接一拳摜到牆壁,咬牙切齒,“你想死嗎?”
有力的臂膀繃緊,支在灰羽列夫腰腹處,灰羽列夫下意識猛地激靈,回憶起被夜久衛輔支配的恐懼。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站好。”夜久衛輔仰視臉上帶著後怕的後輩,在後者小聲習慣道歉的背景音裡,他歎了口氣,“為什麼我要給男生告白啊!”
“夜久,真男人的話就要直麵困難啊!”
夜久衛輔在西穀夕的打氣下,頗有些捧讀式破罐破摔的意味在,“啊—啊——,一年級的列夫同學,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吧—”
畫麵太過驚悚,眾人都有些憋笑。
夜久衛輔雙手交叉,鬆快肩頸,下巴揚起,扯出一抹笑,“來啊混蛋黑尾,快開下一局啊——”
場麵徹底燃了起來,戲劇性地國王正好落到了夜久衛輔身上,他噙著古怪的笑意,“那紅桃十躺在地上,黑桃五做俯臥撐,當然了——黑桃五要在桃心十上——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