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程雪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在寂靜的會議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蘇昊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指向的是……七個不同的地點,分彆對應七名……幸存的實驗體。”程雪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其中一人,編號x3,曾在1999年被送往東歐某教會醫院,之後被一名修女秘密轉移。”
蘇昊的眉頭緊鎖,他感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更加複雜。
他走到程雪身邊,仔細地看著屏幕上的坐標,這些數字如同一個個謎團,吸引著他,也讓他感到一絲不安。
“最新的線索指向……瑪爾塔·科瓦爾斯基。”程雪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生怕驚擾了什麼,“她是一位波蘭華沙心理創傷研究中心的主任,三十年來一直在匿名追蹤這些‘回聲兒童’的下落,並且建立了一套加密的聯絡網。”
蘇昊的他立刻轉頭看向張小霞,卻發現她正靜靜地站在那裡,
“小霞,這件事……”蘇昊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張小霞抬手打斷了。
“蘇昊。”張小霞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是……這一次,我想自己來。”
說著,她緩緩地走到會議桌前,將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輕輕地放在了桌麵上。
那枚戒指在燈光下閃耀著淡淡的光芒,卻顯得有些孤單。
“你娶的是一個會走路的人,不是一件需要保管的物品。”張小霞抬起頭,”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張小霞的氣場所震懾。
蘇昊靜靜地看著她,他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渴望和決心。
他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太過保護她了,以至於忽略了她內心的強大。
沉默良久,蘇昊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
“好。”他的聲音很輕,卻充滿了支持和理解,“那我做你退路,不做枷鎖。”
張小霞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她走到蘇昊身邊,輕輕地擁抱了他一下。
“謝謝你。”她的聲音很輕,卻充滿了感激。
接下來的幾天,程雪開始著手聯係瑪爾塔·科瓦爾斯基。
她偽裝成一名對“回聲兒童”項目感興趣的學術交流人員,向瑪爾塔發送了一封郵件。
然而,瑪爾塔並沒有立即回複。
幾天後,程雪收到一個來自波蘭的包裹。
打開一看,裡麵竟然是一本舊詩集。
程雪翻開詩集,發現書頁間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有三個小女孩,她們坐在一個花園裡,笑容燦爛。
其中一個女孩的額角,有一塊與張小霞相同的淡色疤痕。
程雪小心翼翼地將照片取了出來,翻到背麵,那裡寫著一行字:
“她說,等海風帶回歌聲時,我們就回家。”
程雪的心猛地一顫,她意識到,這一定是瑪爾塔傳遞給她的信息。
她仔細地研究著這張照片,最終確認,這是x3、x5與x6的唯一合影,而拍攝地點正是北海道觀測所的舊址。
她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蘇昊和張小霞。
“看來,瑪爾塔願意和我們合作。”蘇昊說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