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恕撇撇嘴:“她昨兒早上還說在這兒睡的又舒服,又躲開嬤嬤,又不用早起趕著上班,我看不太像裝的。”
馬車搖搖晃晃,林山倦的困意隨著馬車的晃動越來越深,才走出幾十米就困得東倒西歪。
祁照眠側目瞧著她,莫名想起上次兩人同乘還是去太師府赴宴,她無心將林山倦推開,把她腦袋上都撞出一個大包。
心底出現絲絲縷縷的愧疚,她猶豫幾秒,抬手將林山倦的頭放在自己肩膀上。
林山倦的瞌睡有一瞬間的清醒,眼睛睜開一條縫迷蒙地看著她。
“嗯?”
鼻音有一點不解,祁照眠手指蜷起,把話說得更不近人情些。
“若是再撞到頭,又要怪本宮的不是。”
林山倦似是聽明白了,不過馬車也確實晃,祁照眠又很瘦,她隻是靠著靠不穩當,便下意識把祁照眠抱在懷裡,摟著靠,才舒服些。
心慌的感覺再度出現,祁照眠擰眉,聲音也沉了幾個度。
“林山倦,鬆……”
林山倦無意識呢喃:“謝謝……哈——”
她打了個哈欠繼續睡,抱著祁照眠的手也沒有那麼緊了,隻是虛虛圈著。
祁照眠的斥責忽而有些說不出口,她沉默著,最後無奈挑起馬車側麵的車簾,吩咐曉兒。
“走慢些,駙馬睡不安穩。”
曉兒透過車簾看到她被緊緊摟住的姿勢,臉一紅,迅速跑到前頭去傳話。
馬車因此走得更加平穩緩慢,林山倦皺著的眉也鬆了許多。
祁照眠極度猶豫要不要把人推開,但一想到她畢竟是為了自己想做的事業儘心儘力,又在人前,或許叫她抱抱也不算踩進底線。
心底的異樣愈發明顯,除了父皇母後,她還從來沒有被彆人抱得這麼緊過,林山倦體溫開始浸過兩人的衣料傳遞過來,肢體接觸的地方都暖融融的。
冬季馬上來臨,以往祁照眠都是揣著好幾個湯婆子取暖,可今天,她倒是找到一個更大,更暖和的“湯婆子”。
她瞧著林山倦,眸底笑意漸深。
一開始隻想當個擋箭牌的人,想不到,卻愈發覺得她很有用了。
無論在外,還是在內,都很有用。
林山倦的模樣並不算傾國傾城,隻不過她比尋常女子多了許多英氣,看久了便覺得彆有一番韻味。
祁照眠的視線描摹著林山倦的五官和眉眼,瞧見光滑的臉蛋,不禁又想著捏捏。
左右人也睡熟了,捏捏怕是也無妨。
這麼想著,祁照眠緩緩抬起手靠近,隻差分毫時,馬車停住,曉兒在側窗低語。
“殿下,鎮南將軍來了。”
與之同時——“照照。”
想做的事被打斷,祁照眠的心情說不上好,放棄原有的打算,反摟住林山倦。
他不是賊心不死?那不妨就讓他知難而退。
林山倦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聽到一點聲音,但還沒清醒。
祁照眠挑起車簾,兩人曖昧的姿勢被葉朗儘收眼底,他一瞬間捏緊了韁繩,眼裡的怒氣像是要殺了林山倦。
“你們——”
祁照眠冷眼瞧著他:“鎮南將軍是聽不懂本宮說的話麼,這兒是京城,你久在邊疆,難道連身為臣子的禮節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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