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照眠並沒有理會,扶著曉兒下了車,拉著臉往和陽殿走。
林山倦摸摸鼻子,人家沒說自己可以自由活動的話,隻能跟上去。
關了門,屋裡隻剩兩人,祁照眠坐在凳子上,看著坐也不敢坐的林山倦,忽然質問:
“林山倦,你是否覺得,與本宮逢場作戲,是委屈了你?”
林山倦一愣,迅速搖頭:“我沒這麼想啊。”
祁照眠卻聽不進去:“怕是早就後悔當初答應本宮成親的事了吧,若是後悔了,本宮也不會一直強求你做什麼,一紙和離,你我都落得輕鬆自在。”
林山倦急的上前一步:“我沒後悔啊。我剛才和皇上說的那些話也不全都是字麵意思。”
祁照眠想起她曾提到的“軟軟”,心情更差:“那還有什麼意思?是你心裡有其他人惦記,所以特意和皇上說清楚,和本宮說清楚,想討一個自由身去和心上人廝守嗎?”
什麼心上人?哪兒來的心上人?金主當前我還敢有心上人?
林山倦一頭霧水,猜測也許有誤會,趕忙做小伏低給她倒杯茶。
“你先彆氣,有話慢慢說。我天天不是清政司就是圍著你轉,哪兒來的心上人?”
祁照眠並不買賬,隻瞥了一眼茶水,便冷聲問:“沒有?那軟軟是誰。”
軟軟?
林山倦動作一頓——我的金主怎麼會知道我的毛絨大粉豬?
祁照眠見她走神,以為她是心虛,煩得想把人趕出去的時候,林山倦懵懂地看著她:
“殿下……對我的抱枕很感興趣?”
抱枕?
林山倦繼續解釋:“那是我之前抱著睡覺的……布老虎,沒辦法帶到這邊來,我的確挺想念的,不過那一晚在殿下身邊睡得也很香。軟軟……有什麼問題嗎?”
布老虎?小孩子的布老虎?
祁照眠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介意了這麼久,揣度了這麼久,查了這麼久都查無此人的軟軟。
竟然真的查無此人,是隻布老虎?
“我……”她一時說不出話。
林山倦把茶盞往前推推:“我真沒什麼心上人,娶都娶了你了,哪能再和彆人不清不楚的。”
祁照眠對這句話十分受用,但是她不願承認,仍舊不喝茶。
“你沒和彆人不清不楚,倒是和本宮也清楚得很。”
林山倦眼皮一跳,這話題又繞回來了,她為武英殿上不知死活發言的自己感到十分悔恨。
亡羊補牢,猶未為晚。
林山倦雙手按在祁照眠肩上幫她揉肩:“那都不是心裡話,都是假話!彆人信就信了,公主殿下聽聽就行了,彆和我一般計較。”
祁照眠非要把這事兒掰扯清楚:“那天早上分明是你先抱我,也先吻我,為何你又要逃開?此事你又要如何解釋?”
完蛋,今兒就是新賬舊賬都得拿出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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