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報完,她瞥見祁照眠正在寫的東西,是本次春闈文試的前三甲。
祁照眠將紙頁轉到她那邊:“文試的前三甲,目前還不保證都是乾淨的,尤其這個狀元,我正在想,把他們安排在哪兒合適。”
林山倦點點頭,官場上的事她不懂,也沒打算給建議,祁照眠說什麼,她聽著就是了。
“這次的文試主考靳鴻是個純臣,探花便交在他手下做事;榜眼放在太傅李政手下也可放心,唯獨這個狀元,我方才沒想到合適的位置。”
方才沒想到?那現在……
林山倦抬眼:“你不會是……想讓他來清政司吧?”
祁照眠笑笑:“倦兒總能猜到我的想法,很聰明。”
突如其來的小誇叫林山倦小臉一紅:“嗐,心有靈犀麼。”
在現代人的字典裡,這個詞並沒有蘊含那麼多情感色彩,頂多隻是代表“我們能想到一起,心意相通”,但放在祁照眠這兒,這個詞的份量可遠遠不止那麼輕飄飄。
她眸光微動:“心有靈犀?倦兒的意思是……我們之間嗎?”
林山倦渾然不覺,點點頭:“對啊。”
祁照眠起身,緩步走到她麵前,眼底存著些笑意:“可倦兒前一陣兒才說,與我各取所需,互不乾涉,今日就說心有靈犀的話,是不是進展太快了?”
林山倦聽出她語氣中的喜意,猜測她是喜歡的,低笑一聲附和:“是有點太快了,不然我收回這句話?”
祁照眠的表情肉眼可見地沉下去,林山倦馬上不敢玩了,嬉皮笑臉哄著人往朝曦堂走。
“假的假的,我們不止心有靈犀,我們還情投意合琴瑟和鳴恩愛兩不疑呢。”
她為數不多的文化都被搬出來,儘管知道這句話全都是誇張的成分,但祁照眠仍舊心情不錯。
她食指勾了下林山倦的下巴,眨了下眼睛表示獎賞:“不錯,日後都嘴甜些,本宮不會虧待你的。”
林山倦聞言笑著點頭,主動幫祁照眠拾起裙擺:“好嘞,我明天就去買《情話大全》,學好了之後,每天換著花樣地跟您說。”
情話大全?
情話?
情……話……
祁照眠思索幾秒就懂了這個詞的意思,麵龐浮上一絲熱意,嗔她一眼。
“那個楚擴你且先看著,確定清白再委以重任,切莫引狼入室。”
林山倦也收斂了玩笑神色,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白恕和齊圳總算打聽細致了回來,兩人累的喉嚨冒煙,坐下就開始說問了一天多的收獲。
白恕:“這個王醒是從曲賢鎮來的,平時也不怎麼和人說話,春闈開考的前半個月抵達京城,和三名同鄉一起借住在一家小客棧裡。”
齊圳:“他平時也不出屋,開考之前除了吃飯和如廁根本都不離開客棧,一直到開考之後才出門,但每每都是大醉而歸。”
白恕:“還有他的三個同鄉:趙川、許峰、杜楠,這四個人原本相處得好好的,後來許峰不知道因為什麼,和其餘三人大吵一架,結果就此失蹤了,掌櫃的猜測是因為房費分攤不均,許峰一氣之下回老家曲賢鎮去了。”
林山倦搖搖頭,首先否定這個猜測:“怎麼可能,他千裡迢迢來都來了,因為這麼點房錢就回老家?哪怕乞討也不會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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