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相的眼睛死死盯著賬本,臉上的平靜再也繃不住,幾乎恨不得用眼神把那些賬本吃掉!
怎麼會被找到?!他不是早就藏起來了嗎???
他親眼看著林山倦翻開賬本,表情一下子徹底寂如死灰。
林山倦隨手翻了幾頁,狀似遺憾地歎了口氣,“秦殿閣,你做虧心事就做,乾嘛寫這麼清楚呢?好像非怕彆人看不明白似的。”
“回清政司!”
……
將秦文相下在牢中已經是後半夜,林山倦又困又乏,但心裡還惦記著想回公主府去看看祁照眠。
畢竟許久不見,她還真有點想她了。
她是個行動派,具體表現為:很想見祁照眠,所以直接快馬回了公主府。
守門的小廝見她回來十分驚訝,林山倦把他叫住,並未驚動任何人,自己燒水洗澡,而後回了和陽殿。
殿內一片漆黑,林山倦輕輕關上門,走到床邊時,聽到祁照眠細碎的呢喃。
“……母後,彆……離開……”
她的聲音帶著微弱的哭腔,林山倦倏地心疼,俯身輕吻在祁照眠額頭。
祁照眠無意識地抓到她的手,哭腔猶在繼續。林山倦掀開被子躺進去,毫不猶豫將人抱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
祁照眠霎時驚醒,她正欲掙紮,聞到熟悉的味道,驚喜地在林山倦懷中抬起頭。
“……你回來了?”
林山倦一愣,歉然笑笑:“抱歉,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祁照眠發出否認的音節,“怎麼連夜回來?”
林山倦輕撫她的臉,指尖觸及到濕意,心疼地幫她擦淚。
“想你了,馬上,馬上,馬上,就想見你。”
溫度適宜的情話將祁照眠因為噩夢而皺吧的心熨帖得十分平整,她回抱林山倦,用力呼吸這人身上的味道。
“一路可平安?”她問。
客棧爆炸,接連派出的刺客,這人怕不是又受了傷?
林山倦點點頭,把她的頭揉進懷裡:“當然順利,這不是很快就回來了?”
祁照眠眼眶一熱:“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彆騙我。”
林山倦微怔,複又在她額頭落下輕吻:“不是騙你,對我來說,真的還算順利。最起碼,沒有耽誤我想見你的日子。”
祁照眠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她才在夢中重新置身母後自儘的畫麵,那種絕望和孤獨感不懷好意地將她包圍。
她沒了父皇,沒了母後,身邊再無可以依靠的人。卻多了敵人,多了覬覦至尊之位的亂臣賊子。
她仿佛一個人被放逐深淵,四周都是鬼魂哭嚎,沒有一點光亮的時候。
林山倦把她這麼緊地抱在懷裡,輕聲哄慰,拍著她的背極儘溫柔地安撫她。
她的擔心,她的不安全都被林山倦撫平。在她正落著淒苦冷雨的心裡撐起一把傘。
她說:想你了,馬上,馬上,馬上就想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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