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七思的死,他更在意的居然是——能把七思殺掉,自己身邊該有什麼樣的高手。
都說殺手命賤,在這個時代,在那些主子眼裡,殺手的命更賤了。
隻是可憐,可憐七思這條忠心耿耿的性命。
交代過其他的後續處理之後,林山倦和祁意禮說了靳鴻書房被燒的事,祁意禮痛快答應幫他重新搜羅一個書房出來。
事情都辦妥,林山倦累了好幾天,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騎著馬回了公主府。
祁照眠仍在書房,林山倦隻在窗格看了她一眼,便自己先回和陽殿去等。
正值日暮,殘陽如血,掛在黛青山尖。
因為七思的死,她仍覺心緒不寧,出神地看著橘紅色的池塘,連祁照眠走到她身後也未發覺。
明明隻是幾天沒見到,可卻覺得日日都被拉長了一般。
祁照眠眸光轉柔,看著林山倦呆滯的表情,她正把兩隻手臂交疊在窗子上,半邊臉埋在手臂中,使得一側的臉頰被擠出軟乎乎的肉。
看著很好摸。
祁照眠沒多猶豫,她抬手捏在那團軟肉上,驚了林山倦。
“如此出神,怎麼,倦兒還沒看過日落麼?”
美人顧立,巧笑嫣兮。
林山倦心跳斐然,連夕陽也如此偏愛美人,願意為祁照眠鍍上溫柔的橘紅。
祁照眠的容貌和氣度向來不能為任何人所忽視,林山倦從欣賞夕陽改為欣賞祁照眠,一隻手撐在側臉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許久,她發出聲音極輕的感慨。
“真難以置信。”
祁照眠一愣:“什麼難以置信?”
林山倦的臉上漸漸被癡笑占滿:“這麼好看的人,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
祁照眠不太懂,林山倦見狀美滋滋換了另一個說辭:“不對,我們已經拜了堂,成了親,你是我妻子。你這麼好看,真是便宜我了。”
祁照眠的臉倏地泛紅,嗔她一句轉過身去。
“貧嘴滑舌!”
林山倦歪過半邊身子,瞧見她臉頰上更加圓潤的弧度,便起身在背後抱住她。
“怎麼啦,你不喜歡聽我說這些?”
祁照眠沒說話,但是也沒否認,隻問起案子的事:“都處理好了?”
林山倦點點頭,鼻尖嗅到祁照眠身上的香味,便忍不住擠擠挨挨地蹭她的肩頸:“嗯……你不是都知道麼。”
祁照眠因為瞬間帶起的癢意下意識挺直了背脊,由此便忽然想到那個筋疲力竭的淩晨,不禁麵色一紅。
“一會兒還要去用晚膳,不許放肆。”
林山倦聽出她顫抖的尾音,抱著她不鬆手:“哪兒放肆了,不親,隻抱抱也不可以啊?”
祁照眠難以接受有人把這些親密的字眼宣之於口,並且,對於林山倦的熱烈,多數時候,她也會覺得有些惶恐。
惶恐……
是不是現在一股腦把熱情拋灑在自己身上,以後抽離的時候,也冷得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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