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駙馬昨日一早便離了天門關,約莫明日就能回來了。”
“我們追隨柳河而去的人循著她留下的痕跡一路到了越州,但柳河行事迅速,救下駙馬之後就直接將人帶走了,為了不讓紀士寒察覺,其他人就暗中跟隨而回。”
祁照眠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撚著花瓣,原是想著好不容易得閒,來挑挑花茶的。
但這一閒下來,就隻顧著擔心她,再也做不下旁的事了。
聽完月留的敘述,她卻覺得意猶未儘,還想知道更多關於那個人的消息。
她不禁追問:“可曾有旁的消息?”
月留遲疑片刻,重複方才提到過的:“屈州傳回來的消息說,駙馬路過時,除了郡主,還有一隊軍士隨行,為首的是一個看著麵生的女子。”
消息隻有那些,月留隻能反複說些已知的,她知道祁照眠此刻關心得緊,哪怕是說過的消息,再說一遍也能讓她有些許安心。
祁照眠的視線投向遠處。
想必是柳河是同她們一起回京,如此還好,人多,她也放心些。
微風吹皺了水麵,她的心境也是皺巴巴的。
見不著那個人,聽再多的消息都無濟於事。知道她到哪兒了又怎麼樣,不能抱到她,便始終放不下心來。
林山倦轉過回廊踏入院子,拱門之後,遠遠便瞧見一個單薄的身影。
她的腳步不自覺加快,三步並作兩步,朝那個日思夜想的背影奔去。
月留注意到動靜看過來,見是她,會心一笑悄聲離開。
林山倦跑到祁照眠身後,恰好祁照眠喃喃:“這幾日深夜也不必栓門了,若倦兒回來便來報我。”
林山倦心頭一熱,見她疲憊地按揉肩頸,便走到她身後自然搭上她的雙肩。
祁照眠尚不知是林山倦回來,下意識拒絕:“不必……”
“不關門,是因為要等我回來嗎?”
熟悉的音色一瞬間填滿耳廓,祁照眠驚喜地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果然是她。
“有這麼想我嗎?”林山倦笑著逗她。
祁照眠的心情忽然被熨得十分踏實,她張了張口,滿腹的話原本無人可訴,這會人到了麵前,卻不知該先說哪句好。
“……很想你。”
祁照眠順勢摟住她的腰,臉埋進林山倦的衣服中,哪怕她才趕回來風塵仆仆,她也不覺得嫌棄。
人類獲取安全感的方式多種多樣,深嗅心上人的氣息隻是其中一種,她絲絲縷縷地獲取自己想要的心安,林山倦也毫不吝嗇地給予她。
她輕撫著祁照眠的頸後,感受到她貼在自己腹部的溫熱呼吸,便覺無比靜謐。
“這麼冷,不在屋裡待著,怎麼跑出來了?”她問。
祁照眠微微搖頭:“悶,出來坐坐。”
林山倦輕笑,指腹撚到她的耳垂上,說出來的話臉皮厚得很:“想我想得心口發悶?”
祁照眠沒否認,仰起頭看著她:“你不想我?”
祁照眠是個情緒很少外露的人,更不會對旁人輕易提出訴求。林山倦一直以為她是感情之中更樂意承受的一方。
比如承受自己的情話和要求,愛撫和觸摸。可如今她一反常態,竟然主動反問自己,有沒有想她。
林山倦再也克製不了,俯身吻在她唇邊。
細密的啜吻好似初春的柳絮挑逗人心,這正是祁照眠所想念的,也是她所渴望的。
有過的親密令她們默契無比,她輕易就能將自己徹底交給林山倦。
柔軟的身體滑入林山倦懷裡,卻馬上便如她所願被林山倦托住。林山倦是一片叫她浮沉的海,可她卻並不需要做什麼,隻需要任由海水的律動而浮動,這樣放空卻又舒適的感受令她十分歡愉。
兩人的吻逐漸加深,由淺嘗輒止,變為極致索取。她們在彼此的身上找尋自己想要的東西,或是安心,或是滿足孤寂,總之,她們一再沉淪。
祁照眠的體溫逐漸攀升,她感覺到呼吸費力,她的眼前清晰和模糊交映,這讓她不得不抓緊林山倦。
可隔著衣料,怎麼夠?
微涼的掌心摸到弧度明顯的腰線,林山倦有點吃驚,戲謔地瞧著她。
“怎麼,殿下還想反壓我?”
祁照眠眼尾緋紅,眸中亦有水光,唇色因被過分吸吮而嬌豔如花,叫人看了便忍不住想繼續攫取紅唇之上的香甜。
林山倦傾身再度靠近,祁照眠已然在剛剛的深吻之中獲得了足夠的安全感,此刻有了些許慶幸,趕忙手掌抵住她的肩。
“彆……是白天呢。”
她越是臉紅羞澀,林山倦就越忍不住想欺負她的心思。
她挑起祁照眠耳邊落下的發絲,動作極儘憐愛,但嘴上的挑逗卻十分欠打。
“嗯?眠眠知道是白天,怎麼剛剛還哼那麼媚,我都差點以為是故意勾引我,想和我在白天……”
祁照眠臉紅得能燙熟一個雞蛋。尤其這人說的還是實話,她沒法反駁,就隻能乾脆把她的嘴捂住。
逗夠了,林山倦才把她拉起來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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