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的愛即便再深也無法言說,對於世人來說,她是柳桃,她是葉溪的嫂嫂,她永遠不能對葉溪有非分之想。
可對於她自己呢?
那些無法宣之於口的,會在她心裡盤桓過一年又一年,無法割舍,也要割舍。
或許她也曾在暗室之中仰望明月,也或許她目送柳桃笑逐顏開嫁給心上人的時候,也是萬分羨慕的。
更或許,她根本沒有機會目睹柳桃出嫁,若沒有這次機會,恐怕她再也無法見到葉溪了。
可她性格之中又有執拗的部分,她願意追尋自己的心間明月,不然不會千裡迢迢,冒著風險來交換。
也不會故意在葉溪麵前露出那麼多破綻。
她生性謹慎,瞞得過世人,又怎可能瞞不住葉溪?
怎可能故意在她麵前換衣服,留足葉溪偷看時間,讓她看清背上的刺青。
也不會故意暴露自己的廚藝,不會處處都表現的蹩腳。
更不會明知和柳桃最明顯的區彆就是瞳孔的顏色,還日日都那麼認真地注視葉溪。
她不是暴露,而是她很想讓葉溪知道,她不是柳桃。
她希望葉溪能把她當成另一個人對待。
這樣的話葉溪或許會記得她,或許會因為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再也見不到而四處打聽。
儘管這個可能性很渺茫,可她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絲期待。
冷漠的人有共同的特性——越是冷漠,溫情越少,越隻能專注一個人。
或許她與葉溪的交集並不深,可葉溪對她來說,是她短暫生命裡最驚鴻一瞥的存在。
暗室之中或許隻有乏味孤寂,那麼鮮活的葉溪,足以成為她閒暇之餘反複想起的彩色。
林山倦久久不語,好半晌才問:“那我要不要告訴葉溪?最起碼……告訴她的身世,和她的名字。”
祁照眠搖搖頭:“我們是局外人,自然覺得能成全一段姻緣不錯。但葉溪是局中人,她或許並不需要柳河的情。知道這些如果對她來說是負擔,也傷害了柳河。”
不得不說,在揣摩人心這方麵,祁照眠的心思要比她細膩太多。林山倦隻好認同,隻是忍不住感慨。
“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就離開靖國了。怪可惜的,她還是個挺有意思的人。”
祁照眠也有同感:“若想知道,也可多盯著些南蠻車隊,柳桃總要回來的。”
小溪,你什麼時候才會看清她的心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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