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倦勾唇:“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去吧。”
葉溪才轉過身,林山倦又把她叫住:“還有你嫂嫂,多一個人多份保障。”
葉溪雖有一秒的猶豫,但也痛快答應。
她猶豫的是這個“嫂嫂”身份不明,這麼秘密的事叫她一起是不是會有不妥。
但既然林山倦特意叮囑,想必她自有安排。
邁入內院時,柳河正探頭探腦等她回來:“林司尋你什麼事?”
葉溪並未言明,唯恐人多眼雜,隔牆有耳:“路上再說,我要隨她一同……”
“我也去!”不等葉溪說完,柳河趕忙搶在她之前表明態度,“我不會拖你們後腿,還可以幫你們。”
葉溪驚訝地看著她:“你真這麼想?”
柳河用力點頭:“當然!我要去保護你。”
葉溪錯開視線,不願與她眼中的真誠對視,嘴上隨口答應,心裡卻嘀咕不斷。
還說什麼要保護我,明明連名字和來曆都不肯告訴我。
葉溪簡單收拾幾件衣服,而後便提著自己的刀上了馬。柳河早在外頭等她,她的馬鞍旁掛著一把槍,葉溪記得,那是上次雨夜相救時擊退葉朗的那支,是當初嫂嫂過門的時候,父親特意送她的禮物。
但何晴自從成親之後就沒再怎麼舞刀弄槍了,因為葉朗喜歡她穿著襦裙吟詩作對,煮茶讀書,她也就願意為他變成另一個人的影子。
而今,這支長槍總算又被人掣在手中。
葉溪唇邊帶起一個淺淡的笑意:“我們走吧!”
柳河頷首,也隨後跟上。
三人順著東街一路朝鬆雲山去。
床簾被一隻白淨的手拂開一條縫隙,祁照眠揉揉太陽穴,才發現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她的心頭湧上慌亂之意,匆忙下床,果然見牆上掛著的“送情”也不在了。
林山倦出發了。
“曉兒,何時了!”她忽然提高聲音問。
曉兒趕忙推門而入:“回殿下,巳時了。”
祁照眠的手握緊——竟然都這個時候了?
“駙馬走了多久?”
曉兒見她光著腳站在地上嚇了一跳,趕忙把人往床上扶:“駙馬天不亮時就走了,留了話,叫殿下不必擔心。”
祁照眠下意識咬住下唇,月留也聞聲而入,儘管不知道她們發生了什麼,但看得出主子的憂慮。
“屬下願去尋駙馬。”
祁照眠坐在床邊沉默不語,幾個呼吸之後才平複心緒,麵上仍是那副冷漠疏離之態。
“不必。你去傳令四門,即日起京城戒嚴,閒雜人等不得外出。”
月留毫不猶豫領命而去,祁照眠的眸光愈發深沉。
“更衣。備車。進宮。”
“是。”
倦兒此刻已經離京,那現在起,一隻蒼蠅也彆想無故飛出去,乾擾倦兒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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