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又從鳳越布袋中掏出一根胡蘿卜,歡歡喜喜的吃了起來。
房卓玨那臉皺的跟根苦瓜似的:
“就是······就是我能不能不像豆爺那樣,一天至少吃十來根胡蘿卜啊,我、我打小就不愛吃那玩意。”
鳳越輕叱一聲:“這點都做不到,你還怎麼扮演紅豆啊?”
“哎呀~~這胡蘿卜真不行,這玩意我真吃不下去啊~~~為這事,我爹差點沒給我打······”
阿萊耳朵忽然一動,她急忙伸手打斷兩人的拉扯。
“噓~~有人過來了。”
所有人立馬回歸原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翻書的翻書,擺弄兵器的擺弄兵器。
不過一會兒,就有人在阿萊營帳前高聲說道:“阿萊姑娘,我們三皇子有請姑娘移步主營帳,說找您有事相商。”
“嗯,我知道了。”
阿萊站起身向外走去,鳳越有些擔憂的叫住阿萊。
阿萊淡然一笑,示意自己沒事,出了營帳後,跟隨侍從去了展佑霖的帳篷。
展佑霖見阿萊過來禮貌站起身,將阿萊安排在自己身邊坐下,這才有些遺憾的說道:
“原本是打算讓畢方給你們帶路的。
可畢方經此一遭,估計你也不會放心用他。
本皇子也隻能將已知的路線,畫張圖紙給你。
相信以你的實力,走出密林,也不是難事。”
阿萊接過圖紙看了看,她也並未深究畢方願不願帶路一事。
那白鳶心氣的確高,被紅豆拔的身上沒剩幾根毛,沒脾氣才是怪事。
就像展佑霖說的,就算白鳶願意給他們帶路,她阿萊也不敢相信那隻白鳶的指引。
都說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
就以展佑霖那副睚眥必報的性子,白鳶心懷怨懟,又怎麼可能真的幫他們成功找到進山入口?
阿萊點了點頭,順勢提出了房卓玨一事。
言明他們此行,必須帶上房卓玨在身邊,沒得商量。
展佑霖也明白阿萊的顧慮。
他與房卓玨一直都不對付,而且白日之事多少也在他們之間紮下了一根刺。
房卓玨本身也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性子,他倆一見麵,準能掐起來。
自己手下那些侍從中,他也不確定會不會有元帝或者其他人的眼線。
這要是被人趁機做了手腳,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雖然阿萊這些人都改變了自己容貌。
但大元的斥候們可不是吃素的。
即便自己做的再怎麼隱秘,也難保其他人會猜測出鳳越等人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