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又從探究慢慢轉為假意服從,轉而從假意服從再次轉為憤怒。
而阿萊從始至終未動分毫,就連眼皮都未眨一下。
阿萊用著一種蔑視的眼神盯著那隻狽,看那狽就好似在看坨狼群的大糞一般,眼神中充滿了嫌棄與憎惡。
整整兩個時辰,兩個時辰阿萊始終一動未動。
就連那些狼都累得不行了,身子像喝醉酒一樣晃悠起來。
阿萊與狽在那邊僵持著,鳳越這邊也有了動作。
他們當著那群狼的麵,堂而皇之地將帳篷紮在群狼麵前。
他們架鍋燒火,很快,鍋中就傳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氣。
群狼這下子更站不住了,開始躁動不安的在原地轉起圈來,口中還發出“嗚嗚”的低吼聲。
房卓玨將煮好的食物盛在碗中,遞給紅豆。
紅豆端著碗,起身就想將手中碗先給阿萊端過去。
鳳越麵露不忍,但還是上前兩步將紅豆攔了下來,嘴巴貼在紅豆耳邊,小聲說道:
“紅豆,阿萊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咱們過去,恐會擾亂她的計劃。”
紅豆聞言,眼神漸漸黯淡下來。
他定定瞧著阿萊好半晌,見阿萊始終不理自己,紅豆也隻好乖乖捧著碗蹲到一邊。
可他自己也不吃,就那樣眼巴巴盯著阿萊瞧。
鳳越明白,紅豆這是在擔心阿萊,他怕阿萊會餓,他也怕阿萊會受傷。
雖然鳳越也心疼,但越是在這種時刻,他就越要比任何人更加冷靜,萬不能讓阿萊的努力,在此刻功虧一簣。
顯然,阿萊與那隻狽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倘若無法將那隻狽完全馴服,他們這行人,最終也隻能成為那些狼的腹中食,化作一堆糞便罷了。
房卓玨和鳳越雖然沒啥胃口,可之前體力消耗得厲害,就算沒食欲,也得硬著頭皮往嘴裡塞!
誰知道這後麵還會遇到些什麼?
沒有體力的話,那不是更給阿萊拖後腿嘛。
為了在那群狼麵前表現出主導性的優勢,這一人一驢揭開自己的麵紗,當著群狼的麵,有說有笑,看起來吃的那叫一個香啊。
吃過飯,房卓玨特意給鳳越還有紅豆檢查了一遍傷勢。
給鳳越處理傷口時,房卓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鳳越脖頸處的血肉觸目驚心,傷口處墨綠色的粘稠液體,仍在源源不斷地滲出。
鳳越會這樣,應該是那狼爪上本就有毒的原因,還有毒瘴通過鳳越的傷口,滲透進了鳳越的體內。
房卓玨張大了嘴,還不等他發出任何聲音,鳳越已經一驢蹄子堵住房卓玨的嘴。
鳳越淡淡搖頭,那意思就是不許房卓玨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