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禮金200元。
祝光榮,禮金150元。
杜文成,禮金100元。
何啟銘,禮金100元。
崔前進,禮金100元。
秦遠浩,禮金50元。
鄭朝民,禮金50元。
…………
我去,單單是禮金這一項,就達到了1212.5元。
這是什麼概念。平均月工資25元左右,1212.5元,相當於一個普通工人,不吃不喝四年工資的收入總和。
難怪林儒文酒席規格這麼高。
遠遠的,耿阿大一家人,貪婪地嗅著飄浮在,空氣中的殘餘的香氣,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爹,我們也拿到這麼多錢,要不,我們去國營飯店改善改善生活吧。”耿強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一臉期待地看著耿阿大說道。
“是啊,爹。”耿帥饞蟲都快頂到腦仁了。
段桂香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向耿阿大的眼神卻說明了一切。
“吃,吃個屁,你知道嗎?我們欠的可是凱哥的錢,凱哥是誰,凱哥可是九爺身邊的紅人,九爺如果想讓一個人在翰墨消失的話,那實在是太簡單了。你們想吃一頓好的,還是想消失?”
耿阿大陰沉著臉說道。
耿強耿帥兩人聞言,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戰。九爺,那可是繼祝彪之後的翰墨的狠角色。手裡有著一批街溜子,雖不能說無惡不作,但也不是做好事的人,身上也有幾條人命。
在秦立這些人的眼裡,錢九肯定不夠看,但是在耿阿大這種升鬥小民眼裡,錢九甚至比官家更可怕。
畢竟,官家還可以給你講道理,而錢九那樣的人,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隻要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可以完全不講道理。
官家無論乾什麼,都會明火執杖的告訴你。而錢九這樣的人,明裡暗裡各種手段都有,讓人防不勝防。
“不是,當家的,你們到底欠九爺多少錢啊?”段桂香小心翼翼地問道。
“600塊,估計現在要漲到700多塊了。”耿阿大沉聲說道。
“那小子給我們的兩份工作名額,不是也能賣不少錢嗎?”段桂香不死心的又問道,反正,她總不能忙活了這麼多年,連個屁都沒有落下吧。
“賣工作的錢,人家早給了,不過,被我們輸了,對了,我們快先去還錢吧,否則,過了晌午,恐怕還得往上漲。”耿阿大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朝著公社方向跑去。
“娘,一起去吧,還了錢還剩下不少,這樣,我們還可以好好吃一頓,都多久沒見過葷腥了。”
段桂香一聽,頓時忍不住了,也不由自主的跟著耿強和耿帥兩人去了公社。
林儒文這邊,婚禮熱熱鬨鬨,坐主位的耿阿二和肖秀芬,更是被人羨慕的不得了,秦立,祝光榮,杜文成等人,也輪番過來敬了酒。
被一個個大人物,如此熱情對待,饒是耿阿二活了四十多年,也連做夢都不敢想會有這一天。
耿老家跟過來的關係極好的人,可是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本來是個絕戶命,誰知道竟然絕地翻轉,有了這麼一個有本事的女兒。
很快,婚宴還在熱熱鬨鬨的進行。
而耿阿大一家人也氣喘籲籲的趕到公社。
“快快快,先去找凱哥。”幾人很快便來到一座偏僻的院子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