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葉廠長的辦公室之前,我沒有向葉廠長做出任何保證。
說我一定會找出害死我哥的凶手,也一定會為我哥報仇雪恨。
不過,即便我什麼都沒有說,可我的神色、我的目光以及我的態度,卻是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我哥的仇,無論如何都得報!
沒能力的時候,我沒有忘記這件事。
有能力的時候,我自然更加不會忘記這件事。
所以,離開的時候,我帶走了那張老舊照片,也記住了龍石鎮湖西村上甲街兄弟大排檔這個地點。
隻等梟哥把覆滅鄧濤和南河幫一事的尾巴收好,我就立刻帶人前去進行調查!
我發誓,隻要調查清楚我哥的死亡真相,找出真正害死我哥的罪魁禍首,無論對方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就這樣,我一路走出飛騰,找到了林夢真的那輛川崎。
之後騎著那輛川崎,火速趕往了出租屋。
蘇柔已經快要下班,我已經沒有時間繼續耽擱!
如果在蘇柔返回出租屋之前,我還沒有帶著那封遺書離開,肯定會憑空多出許多麻煩。
很快,我就來到出租屋樓下,一路小跑著上了樓。
拿出鑰匙開門,一股熟悉的沁人味道,頓時便撲麵而來,讓我那躁動萬分的情緒,直接就歸於了平靜。
那是蘇柔在出租屋裡生活留下的味道,對我來說,擁有著一種特彆神奇的力量。
無論我內心深處翻湧著怎麼樣的滔天巨浪,隻要進了出租屋,被那股味道籠罩,整個人便可以靜心凝神,變得前所未有的安寧祥和。
就連我身周縈繞的那股煞氣,都能在一瞬間收斂的乾乾淨淨
臉上,也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抹平和笑意。
然後,我邁步走向了牆角放著的那個箱子!
從那個箱子擺放的位置來看,在我放好遺書以後,蘇柔應該還沒有動過。
這就很好了!
我不需要再去擔心,蘇柔已經看到那封遺書,從而橫生一些枝節。
隻要我把遺書帶走,一切便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熟練的打開箱子,熟練的拿出那封遺書,熟練的把那封遺書放到自己的褲兜裡。
之後,我才真的鬆下那口氣。
隨即,我看了一眼時間。
見蘇柔還有十幾分鐘才下班,就邁著步子在出租屋裡來回走動,靜靜欣賞蘇柔留下的那些痕跡。
直到六點,我才離開出租屋,朝著夜色台球室悠然而去。
……
夜色台球室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並沒有因為南河幫和鄧濤突然出現的變故,受到什麼不好的影響。
畢竟,來夜色台球室玩耍的,大都是一些普通人。
他們所在的世界和我們所在的世界,可以說是截然不同。
彆說是南河幫和鄧濤出現變故,就算是梟哥和齊幫出現變故,估計也不會影響到他們!
頂多也就是在他們來夜色台球室玩耍的時候,發現夜色台球室關著門,在心裡腹誹幾句。
好好的一家台球室,怎麼說關門就關門了,讓他們又少了一個玩耍的好去處。
這就是普通人所在的世界和我們這些人所在的江湖。
一線之差,天地之彆。
線外天清地朗,線內腥風血雨!
身處於線外的人,不躋身到線內,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在這個看似一樣的世界裡,卻是有著很多大小迥然的圈層。
那每一個圈層,就等同於是一個世界。
“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