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下，給鬱涯整不會了。
【主播的收集癖又犯了。不過荷包的繡工真不錯，確定不上鏈接嗎？】
陳絳撇撇嘴，她自己都沒買到。
在村裡，姐姐的繡工十分出色。和這個荷包一比，遜色不少。
鬱涯用力掙脫手：“不是繡娘。是我的妻子。她不可能給你繡帕子。”
“啊？或許我可以見見她……”陳絳覺得有事好商量嘛，條件可以開啊。
鬱涯眼眸一沉：“她已經過世了。”
陳絳愣住，而後慌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主播，你看你。你今晚睡得著嗎？半夜坐起來罵一句：我真該死啊。】
鬱涯眉頭微皺，望著對方真誠純粹的眼有些難以應付。
若是居心叵測之人更好處置，這樣一個人如何解決？
拍賣會還在舉行。
陳絳想起正事：“你在後院，是拍賣行的人吧？你知道你們老板在哪嗎？或者知不知道最後的壓軸物品在哪？我想和你們老板商量一下，撤掉壓軸。”
沉默半晌，鬱涯揚起冷笑：“你為鮫人而來？”
“是，也不是。”陳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找不到人，找到壓軸也一樣。
雨嘩啦啦，砸在瓦片上串成一串從屋簷落下。
陳絳一路找來，難免淋了雨。她的頭發濕濕的，貼在臉上有些不舒服。
鬱涯眼中染上殺意，轉身邪笑：“我知道鮫人在哪。跟我來吧。”
“太好了，謝謝你。”陳絳小跑跟上去。
鬱涯領路，拐過好幾個走廊。他按下機關露出向下的樓梯。
兩人走進去。鬱涯取過門口的火把照明，沿著樓梯而下。
下到底很寬敞，兩邊擺放著一些貨物。最中間有個被布蓋著的巨大物件。
“那就是今天的壓軸。”鬱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眼裡毫無情緒。
陳絳緩緩過去。她能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走到大物件前，陳絳伸手想掀起布的一角。
她回頭勸告：“這裡很危險，你出去把門關上。然後捂住耳朵。”
鬱涯瞳孔微震：“你知道那是什麼。你究竟是誰？”
陳絳一笑：“我告訴過你，我叫陳絳。你是鬱涯吧？拍賣行的老板。”
捏緊荷包，鬱涯眼角瞟向一旁。
不知來曆的神秘女人，為什麼他感覺不到半分危險？
陳絳按住大物件，震動由手掌傳遞，那份壓迫感更加濃烈。
她雙眼認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不管因為什麼，你都不能牽連無辜。這個東西在失控。你以為掌控住它，其實在一次次激怒它。立刻出去，我來對付它。”
“你對付……它？”鬱涯震驚，而後倍感好笑，“哈哈哈，你對付它？曆史遠比記載，比我們熟知的更殘酷。它身上有自鴻聖大帝時代遺留下來的基因。它的強悍，無與倫比。”
陳絳有些意外：“你比我以為的知道得多。還有什麼？”
鬱涯淩厲抬起眼眸：“鴻聖大帝時期，動物並非現在這般普通。它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以人為食。因而被稱為妖魔。鴻聖大帝雖消滅它們，深海底卻留下一些基因。”
“它們強大，弑殺。比陸地上的動物更凶猛。我耗費人力財力，好不容易找到它。我駕馭了它，讓它成為我的刀。朝廷，皇上，哈哈哈哈。我要親手毀滅……”
陳絳抬手打斷：“好，夠了。我不關心你和朝廷有什麼恩怨。”
【主播，你好壞哦。怎麼能不讓反派說完台詞呢。】
【不怕反派壞，就怕反派帥。他這麼帥，肯定是朝廷的錯。】
鬱涯生平從未遇見過這種人，有種奇怪的彆扭感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