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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嬴政身邊的宦官張寧來到了東山學院。
一起來的還有一匹馬,正是赤風。
“安信侯,大王有令,命小的把赤風給您送來。”
“大王還挺急,行,我收了。”薑妄親自接過來赤風的韁繩。
“那這樣,小的先告退了。”張寧賠著笑道。
“好。”
目送張寧離開,薑妄伸手撫摸著渾身赤紅的赤風。
“這麼拉風,你不應該叫赤風,應該叫赤兔。”
說罷他讓人去準備草穀。
喂了赤風,薑妄來到了荀況的住處。
“荀夫子,我來看你來了。”走入荀況的小院,薑妄提前朗聲說話。
吱呀!
聽到聲音,正好在荀況這裡的張蒼打開了房門。
“安信侯,夫子在裡麵,請進。”
薑妄被張蒼請進屋內,就看到荀況在寫字,精神頭看起來很不錯。
“荀夫子,聽說你今天又開課了。”
“最近感覺身體不錯,就講了講,什麼風把你安信侯吹來了?”荀況放下筆笑嗬嗬的問。
荀況年輕的時候,誰都噴,攻勢十足,自己的儒家,他噴的最狠。
但老了之後,荀況變得非常和善。
“這不是來看荀夫子來了嘛。”
“看老夫就拿一條豕肉?”荀夫子開著玩笑。
“這是醃入味的,很好吃。再說,君子之交淡如水。”薑妄說著把手中的肉條遞給張蒼。
“大晚上找老夫,有事吧?”
“也不是大事,其一,晉陽過些天要按周製在除一次歲,就是大家吃個團圓飯,到時候荀夫子得去。”
“其二是什麼?”荀況問。
“其二,就是李牧和廉頗,這兩人是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我尋思荀夫子幫忙勸一勸,開導一下。”
薑妄說了第二個事。
在趙國,尤其是在邯鄲,荀況的名望巨大無比,他說話,應該管用。
薑妄也不要求彆的,就是想讓李牧和廉頗上上課,教教真東西。
本來李牧和廉頗都與薑妄嘮的差不多了。
但趙國一行,邯鄲死了那麼多貴族,不乏李牧好友,李牧和廉頗這是把這筆債記在了薑妄身上。
“行,老夫試一試。”荀況很爽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