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對著林財主拱手道:“剛才是我們錯怪林老爺,看來此事確實與老爺無關。不如我們握手言和,再痛飲幾杯。老爺不會小氣幾杯酒水吧?”
看到林凡這麼說,雙方的氣氛頓時緩和下來。
林財主露出一絲笑容,“自然,我要好好感謝各位為老夫除去禍害。”
林凡把手伸向林財主,握手言和,自然是要握手的,“怎麼?林老爺看不起我們這些窮道人,不願和我們握手。”
林財主打量一下幾個人,這裡好幾個他都認識,有給自己開過藥的大夫,有自己的小妾,有獵戶,還有兩個有些眼熟卻叫不上名字的男人。這麼一個奇葩的組合,怎麼也不可能是祛除邪祟的道士。
不過林財主不糾結這些,猶豫一會還是伸手握住了林凡的手。
林財主並非一點準備也沒有就來的,他背後帶來的人中都是一二階的武者,合起來就算在白石縣都是一股不弱的戰力。
而他之所以這麼晚才來,是因為那些機關人一旦激活,隻要是活人都會攻擊。他帶人過來,那時候都不知道是誰打誰。
而且這些人雖然是他的手下,也不很清楚機關人的事情,這些事情的細節越少人知道越好。
林財主身上還有一件保命的寶貝,他和彆人不同,不帶那些護身符或者開過光的佛像,那些東西能擋住一些危險,卻都有弊端。
他身上有一個黑舍利,可以感應彆人對自己的情緒。比如之前這些人對自己都是憤恨,現在怒氣已經平息不少,這證明他們是真的已經相信自己。
這寶貝比什麼保命法寶都好用,提前感知彆人的惡意情緒,讓林財主無數次化險為夷。
特彆是眼前這個中年男人雖然偶爾還會對自己發出一絲惡意,但是大部分感情都是平靜的。說實話一個普通窮人對自己的惡意都比他的要高。
現在他對自己的憤怒是幾人當中最低的一個。所以林財主相信他的話,相信他確實對自己沒有太大惡意。
於是,他伸出手,握住了林凡的手。
林財主握住林凡手的瞬間,隻感覺手心一疼。
急忙收回了手。
林凡關切地看著他,“老爺,您怎麼了?”
林財主看著手掌上的小小紅點,略微感到不妙,正要質問林凡,卻忽然感覺自己說不出話來,圓睜著眼睛瞪著林凡。
林凡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他怎麼就相信自己,他怎麼就一點保命手段都沒有?
雷大夫的毒見血封喉可不是吹的,幾息間林財主就說不出話整個人軟倒下去。
林凡伸手攙扶住他,關心道:“老爺不必去什麼衙門,我們的事就在這裡了結。你以前送了我媽佛經和念珠,又送了她紡織機,是不是?”
林財主這才認出眼前的中年竟然是林凡,怎麼可能竟然是他。
懷著一絲對生的渴望,他下意識點頭承認。
林凡笑道:“那我就沒找錯人。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找錯,織布廠日夜不休,白林村上好的布料物美價廉,這些最終受益的都是你,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裝個什麼裝?”
林凡殺了林財主可能冤枉他,可是放了他一定是放虎歸山。
“去衙門自首?你說得好聽,你怕是一點也不怕衙門查你吧?縣令是你結拜兄弟還是縣尉是你堂兄弟啊?”
林凡沒必要搞那麼清楚,他又不是捕快辦案,還講證據?隻要沒殺錯就行。
這時,林老爺身後的保鏢們終於反應過來,紛紛掏出家夥圍住了林凡等人。
林凡輕輕一推林財主肥胖的身軀,他的身體半僵著往後倒下,嘴裡流出一絲鮮血,怒睜著的眼珠子已經失去了焦距。
林凡不屑地看向包圍自己的眾人,連兵器都沒拿出來,“各位是準備動手嗎?先掂量掂量,你們這些人能不能拿下我們。你們的財主都死了,你們這麼拚命,誰給你們發賞金。”
這些打手麵麵相覷,猶豫不決。他們內心已經在打退堂鼓了,可是卻沒有放鬆一絲包圍圈。
護衛中有一個陳二狗的聲音響起,“弟兄們,林老財死了,咱們不是自由了嗎。”
這些人中有些是賣身給了林財主,有些是家人被控製在林府裡,這句話一下子點醒了他們。不趁這個機會恢複自己的自由之身,遠走高飛,還等著下一個林老爺來控製他們嗎?
護衛們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朝著自己地目的地散退。
林凡在護衛中看到了一個眼熟地身影,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羅子叔,真高興再見到你。對了,你見到三姨太了嗎?”
林羅子虎軀一震,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明明躲在護衛身後,怎麼會被這個家夥給看中了。不對啊,他怎麼知道自己叫羅子的,自己應該沒見過他啊。
林羅子感受了一下像鐵鉗一樣抓著自己肩膀的手,知道自己是跑不了的,他看向地上的機關殘骸,淒慘笑著回答:“這位爺,那三姨太不就在地上躺著嗎?”
林凡搖搖頭,“不是他,或者說她可能不止一個人,我摸過另一個澤止善的手,是肉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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