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凡這幾天都非常得忙碌,段葉給他派了一個了解烏江縣的輔佐官,這樣一來他即使沒有之前縣令的記憶,也可以順暢地處理政務,不會露出馬腳。
“知縣,按您的吩咐招了一批義勇,兵器和竹甲也已經開始打造了。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府庫裡的銀子和糧食一下子就花出去了三成。而且您確定要分一半的民兵團給段侯爺調遣嗎?”主簿說完朝著曹子凡一拱手。
曹子凡擺擺手,“蟹山要起事是確切情報,到時候我縣首當其衝,現在上頭完全不理我們的求援。不管是支持侯爺主動出擊也好,還是加強防守力量,都是為了縣裡百姓安危,花點錢算什麼。”
縣令都這麼說了,主簿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他深深看了這位縣令一眼,彆人也許發現不了,不過始終和他一起處理政務的主簿早就發現縣令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又看了眼縣令身邊的朱師爺,這人不知什麼來頭,精明細致得很,縣令現在什麼事都要他經手,自己想做些什麼小動作都不好使。
懷著種種心思,主簿拱手告辭離去。
“我覺得他應該起疑心了,這樣一個人在身邊乾事情總歸是不放心的。有沒有辦法弄走他。”曹子凡看向身旁的朱師爺問道。
朱師爺是個半小老頭,據說年輕時做過官,後來被罷官到段侯爺那裡做了個師爺。當然作為曹子凡的參謀,他自然也清楚曹子凡已經被調包的事情。
小老頭手上拿著個羽扇,馬上就入冬了,也不知道扇個什麼勁,笑道:“知縣,這當然容易,您可以用自己這幾年的政績保舉他升個官,自然就妥帖送走了。”
朱師爺看曹子凡臉上沒有一點不舍,便接著說:“您本來是快要升官了,可是如今的情況調任隻會讓您露怯,不如舍了這幾年的政績,送走他。然後在這裡好好學些官場上的東西,以後就不怕了。至於到時候新來的主簿,您隻要恩威並施,很快就是我們的自己人了。”
曹子凡點頭,他覺得很有道理。接下來他還要跟著朱師爺學處理政務,學些公文這些。現在的所有文字都是朱師爺學著以前曹縣令的字跡來寫的。好在曹子凡學字跡還是快的,很快就可以幫忙抄寫了,隻是學寫公文至少還要再幾年功夫。
分身的時效早就過了,曹子凡果然沒有消失,似乎徹底成了一個單獨的存在。
“師爺可能教我這顯學的法術?”曹子凡在休息的間隙問道。
他現在一樣可以調動黑白兩種米。兩者共同之處都可以被他“吃”下去,吃下之後先是可以治療傷勢,之後補充體力、精力,等到精氣神完全補滿,再吃就可以返老還童。
對,就是返老還童,減少自己的肉體年齡,曹子凡也覺得這個效果過於逆天,不知道有沒有使用的上限。
否則過一段時間就吃一點豈不是可以長生不老了?
黑米效果更好,大概是白米的數十倍。
用於攻伐,白米堅硬,黑米柔軟,各有不同功效。隻是曹子凡不知道之前曹縣令用他裹住自己和獨臂林凡到底是什麼目的?企圖用黑米灌進自己的口鼻悶死自己嗎?理論上好像可以。
不對,那鎮魂珠又是怎麼起效的呢?他用的肯定是精神攻擊。
朱師爺搖搖頭,“老夫當年就是因為不參悟顯學才受人排擠的。你若是願意聽老夫一句,此乃邪道,不要繼續參悟才好。”
朱師爺雖然自己不學,常識還是知道些的,顯學脫胎於米教和新學,重功利、實用,因此需要搜刮民脂民膏才能養出浩然正氣。
“什麼狗屁浩然正氣!”朱師爺怒道,“這一看就是邪魔功法,也不知道朝廷上頭的大人們被什麼豬油蒙了心,信這一套。”
曹子凡自然不會去那麼做,不過這也就意味著手上的米接下來隻要動用就會越來越少。
要知道獨臂林凡自然是帶走了他的所有東西,曹子凡現在除了一個比較強壯的身體和剛入門的刀法什麼手段都沒有了。
“你是一方父母官,不要總想著增加自己的實力,你可以召集人手來替你做事,也可以找人保護你,總之你的精力應該放在如何做官上。”朱師爺看破曹子凡的心思提醒道。
朱師爺說的有道理,可是這不符合曹子凡的性格,自己沒有實力總讓他覺得心裡不安。
忙到二更,曹子凡終於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縣衙的後堂。
他深呼吸幾口,該麵對的總歸還是要麵對的,這幾天一直借口公務忙都睡在書房,但是一直這樣是不是辦法的,確定自己真的從分身變成了獨立個體之後,這個身份的一切自己也要想辦法慢慢處理好的。
一個美貌婦人口裡喊著“夫君”就跑過來挽住了他的手臂,豐滿的雙峰蹭著他的手臂,嘴裡不停,“夫君最近政務辛苦,要好好休息啊,奴家幫您好好放鬆放鬆。”
看著眼前年輕貌美的婦人,顯然和曹子凡不是一個年齡的人。
曹子凡被婦人和一個可愛的小侍女拉著洗漱乾淨,就端坐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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