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霄穀內,寧靜而祥和。
院子中央擺放著一張石凳,其上坐著墨染,他那清冷的氣質仿佛與周圍的景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海拾身旁僅有碧兒這麼一個婢女相伴左右,她年齡尚幼,雖然平日能夠照料好主子的飲食起居,
但如今海拾身懷六甲,如果身邊沒有一個經驗豐富、老成持重之人加以照拂,墨染實在難以安心。
因此,自從海拾懷孕以來,雪姨便搬至玄霜殿陪伴左右,如此一來,這偌大的院子裡便隻剩下劍霄一人居住。
墨染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香茗,動作緩慢而優雅。
對於師父的性情,他可謂心知肚明,深知著急也是無濟於事。
畢竟等待師父歸來這件事,本就是需要耐心的。
師父向來行蹤飄忽不定,行事全憑個人喜好,隨心所欲。
說不定此時此刻,他正躲在某戶人家的廚房裡,偷偷摸摸地順走一隻香噴噴的雞腿呢!
明明作為這座島嶼的主宰者,想要什麼應有儘有,然而他卻偏愛品嘗百家之食,
而且非得通過“偷”這種獨特的方式來獲取,著實令人費解。
這座小島上的居民們對於他這種怪異的舉動早已見怪不怪了。
不僅如此,他們甚至內心深處還暗暗期盼著這位古靈精怪、如同老頑童般的島主能夠時常光臨自家的廚房呢!
原因無他,隻因每一次當他偷偷潛入彆人家廚房行竊之後,總會留下一張詳細記錄下自己所“盜取”物品的清單。
並且,還會附上一句留言,告知失主憑借此清單可以自行前往官府領取與之相對應價值的銀兩作為補償。
儘管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這種做法屬於未經他人允許便擅自取用他人財物,但實際上,頂多也隻能算作是先欠下債務罷了。
此時的墨染正在絞儘腦汁地思考著,究竟應該怎樣去跟自己的師父開這個口,突然間,一股強烈的寒意自背後襲來。
出於本能反應,他迅速側身躲閃開來。
幸好自己的動作足夠敏捷迅速,否則恐怕就要落得和那張石桌一樣淒慘的下場——被砸得粉碎,支離破碎。
墨染努力站穩身子,定了定神,這才看清楚來人究竟是誰,臉上滿是疑惑地開口說道:“師父。”
隻見劍霄緩緩將手掌收了回來,輕輕放到嘴邊吹了吹,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調侃著說道:
“我剛才還當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小毛賊呢?沒想到竟然會是我們家的小墨墨呀!”
聽到這話,墨染心中暗自嘀咕起來:
這整座島嶼之上,如果要說誰最有做賊的本事和能耐,恐怕非師傅您老人家莫屬了吧,其他人可都遠遠比不上您呐!
不過這些話他也隻敢在心裡想想而已,自然不敢真的說出口。
而劍霄仿佛能夠洞悉一切似的,敏銳地察覺到了墨染內心深處的想法。
他先是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墨染,隨後又一次開口說道:
“我說徒兒啊,你該不會正在心裡麵悄悄咒罵為師吧?”
說罷,還用一種略帶玩味的眼神緊緊盯著墨染,似乎想要看穿他此刻真實的心思。
墨染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說道:“師父說笑了。”
劍霄微微瞥了一眼那滿地的碎石,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懊悔之情。
要是當初能夠對這些碎石手下留情一些該多好呀,那樣自己此刻也就不會連個可以坐下來休息的地方都難以找到了。
他目光緩緩掃過四周,最終落在了一棵大樹底下的一塊大石頭上麵然。
後從容不迫地走過去坐了下來,悠閒地開口問道:“說吧,今天特意來找為師所為何事?”
聽到劍霄這麼問,墨染趕忙將那些紛亂複雜的念頭拋諸腦後。
快步走上前去,在劍霄的麵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個大禮,誠懇而堅定地說道:“懇請師父應允,準許弟子迎娶海拾為妻。”
對於墨染提出的這個請求,劍霄其實一點兒也不覺得驚訝。
畢竟如今海拾已然有孕在身,如果不能給她一個名分的話,恐怕難免會遭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然而,鑒於她那特殊的身份以及婚姻大事,他著實難以擅自替她拿主意。
畢竟,此時此刻的她,記憶已然被封印起來,對於自身的真實身份可謂一無所知。
再加上身處於這荒僻孤寂的島嶼之上,就當下的情形來看,他無疑成為了他們兩人當中唯一的年長者。
她的身份,終究會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有些事情,無論如何都是必須要去直麵應對的。
難道說,他們真能永遠躲藏在這座小島上嗎?
往昔之所以不敢放海拾離開此島,無非就是擔心半途出現意外狀況,致使血脈傳承這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前功儘棄罷了。
現今,既然海拾已經順利懷上了天脈,那麼自己所肩負的使命基本上也算圓滿達成了。
即便日後其恢複記憶,回歸正身,應該也不會給整個局勢帶來太大的衝擊和改變了。
隻不過,墨染的身份是否能夠得到認可……念及此處,劍霄將目光投向了墨染,緩聲道:
“成親嘛,倒也並非完全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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