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誤會。”
寧君打了一個響指。
一個藍色藥丸就蹦躂到賽法嘴中,哪怕他不想吃,但礙於寧君淩厲的眼神下,他隻能咽下這苦澀的藍色藥丸。
“這是我們的一點小小研發成果。”
“隻要你不聽我的話。”
“哪怕使用魔法,你的身體也會感到痛徹心扉的劇痛。”
賽法隻感覺自己一生從吃下藍色藥丸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完蛋了。
“回去吧。”
寧君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笑容。
女魔頭心軟了?
賽法剛想抬頭。
可結果一道寒冷的刀光閃過。
眨眼間,賽法剛提的新右手臂又沒了。
“啊——我的王之力啊啊啊!”
賽法尖叫地舉著他光禿禿的右臂。
血族要是短時間內連砍掉兩次肢體,肢體在幾百年以內就不能再次複生。
魔法一般都是靠手臂發作的,其中主要用右臂。
所以部分血族會把失去手臂,稱呼為失去當王的資格。
即失去王之力。
失去王之力的代價可太嚴重了,不僅不可能成為族長,甚至也不能成為實權元老,就連家族繼承人的位置都可能落不到賽法頭上。
“回去結婚吧,你對你家族的價值可能就剩下和那些貴族小姐聯姻了。”
凱瑟琳對賽法情根深種,說不定會答應賽法的請求。
“畢竟,族長可不會要一個斷了手臂的瘸子,你說是吧,賽法。”
寧君輕輕一笑,將賽法丟在被焚燒過的垃圾堆之中。
地麵上還有細微的魔法殘留,到處都是被焚燒過的痕跡。
賽法還以為薇薇安是拉他過來贖罪的。
但是,當他定眼一看,怎麼這些被燒焦的人全是......血族?!
“哦對了,之前你用魔法攻擊的,都是你們血族的人哦~”
愛透題的彈幕終於被她利用了一回。
“他們之中已經有使者回去通風報信,說是一個長得像賽法、行為像賽法、魔力像賽法的瘋子正在無差彆傷害同類。”
少女像個劣質頑童一般,一點一點地將真相剖開,喂到賽法的嘴巴之中。
“這個血族是誰啊,真的是好難猜啊。”
[是誰呢?真的是太難猜了]
[賽法:我有一個朋友。薇薇安:你說的那個朋友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哪怕賽法再淡定,他優雅華貴的臉也繃不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莩朵絲不是說血獵今天一定會埋伏在這個山穀裡嗎?”
“怎麼會這樣?!”
那麼就隻剩下一個可能性了,那就是莩朵絲背叛了他!
薇薇安的天賦是治療?
放屁!哪裡有一丁點治療的痕跡,分明就是蠻力和飛行!
血獵會偷襲?哪怕來的血獵,結果他就隻偷襲了自家人。
莩朵絲的預言,竟然沒有一個是準確的。這不是純純坑他嗎?
說到底還是賽法內心自大,他沒有帶自己軍隊,麵對叛徒和人類他從不心慈手軟,也就沒有去下麵查看情況。
aoe一波就完了!
賽法被寧君放了一馬後。
心中思緒不斷。
他感覺到自己對女魔頭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那種轉變絕對不是感情上的變化,
而是真真正正的恐懼,從骨子裡恐懼,與生俱來的那種。
無論如何都剔除不了這種心理上的恐懼。
他怕了。
他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