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的“擺爛大業”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他四仰八叉地癱在客房裡那張華貴的天鵝絨扶手椅裡,把腳翹在鑲嵌著珍珠母貝的小圓桌上,手裡拿著根不知道從哪兒掰下來的金屬條,百無聊賴地剔著牙。地上散落著被他嫌棄“像鳥食”的精美點心,以及“款式老土得像中世紀出土文物”的替換衣物。
“無聊啊……無聊透頂!”他拖長了音調,像個得不到糖吃的熊孩子,“這什麼破聖地,連個能打架的活物都沒有!早知道這麼沒勁,老子還不如在空間裂縫裡多漂會兒!”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以及愛麗絲那熟悉又帶著點疲憊的聲音:“李先生,您醒著嗎?”
李元霸眼睛都沒抬,沒好氣地哼道:“睡著呢!勿擾!”
門外的愛麗絲似乎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李先生,我帶來了教皇陛下的最新指示,是關於……對您的酬謝。”
“酬謝?”李元霸耳朵微微一動,但依舊保持著癱軟的姿勢,用鼻孔出氣,“哼!現在知道酬謝了?晚了!除非把英靈殿裡那些亮閃閃的玩意兒都給老子打包過來,否則免談!”
愛麗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強忍著吐槽的衝動,儘量用誘哄的語氣說道:“教皇陛下說,英靈殿的聖物與您……屬性不太相合。但他特許,將聖堂另一件更加古老、更加珍貴的寶物贈予您,作為此次任務的額外酬勞。”
“更加古老?更加珍貴?”李元霸終於有了一絲興趣,懶洋洋地轉過頭,隔著門板問道,“什麼東西?比那柄破劍還好?”
“這個……我也未曾見過。”愛麗絲如實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敬畏與困惑,“教皇陛下讓我帶您去聖堂最古老的十字架下,取出那個世代封印的‘盒子’交給您。”
“盒子?”李元霸猛地從椅子上坐直了身體,眼睛裡瞬間閃爍起如同發現新玩具般的光芒,“藏在十字架下麵的盒子?聽起來就很有搞頭!裡麵是啥?神器?藏寶圖?還是什麼好吃的?”
他一下子來了精神,剛才的“擺爛”狀態瞬間拋到九霄雲外,一個箭步衝過去拉開了房門,嚇了門外的愛麗絲一跳。
隻見李元霸雙眼放光,臉上寫滿了迫不及待的貪婪和好奇,搓著手問道:“真的給我?不騙我?拿了不會又有一堆破銅爛鐵跳出來抗議吧?”
愛麗絲看著他這副前倨後恭、毫無“救世主”形象的樣子,無奈地扶額:“陛下親口承諾,既然是贈與您,自然由您全權處置。隻是……陛下也說了,那個盒子極其古老,連聖堂曆代先賢都未能打開,也不知道裡麵具體是什麼,您……”
“打不開?哈哈哈!”李元霸一聽更興奮了,叉腰狂笑,“還有兔爺我打不開的鎖?不存在的!快帶路!快帶路!讓老子看看是什麼好寶貝!”
他迫不及待地推著愛麗絲就往外麵走,之前的憤懣和擺爛情緒早已被對新“玩具”的強烈期待所取代。
愛麗絲被他推得一個踉蹌,看著身邊這個情緒轉變比翻書還快、活像個聽說要去遊樂園的小學生一樣的“救世主”,內心充滿了深深的無力感和一種不祥的預感。教皇陛下……這到底是要解決問題,還是要製造更大的問題啊?
她隻能懷著忐忑的心情,領著興高采烈的李元霸,朝著聖堂最深處、那象征著起源與根基的古老十字架走去。每一步,都感覺像是在打開潘多拉的魔盒。而李元霸那興奮得幾乎要哼出小曲的模樣,更是讓這種預感強烈到了極點。
聖堂最古老的十字架,並非矗立在華麗的大殿中,而是紮根於一處幽靜的、仿佛被時光遺忘的庭院深處。它由某種漆黑的、非金非木的材質鑄成,上麵布滿了歲月侵蝕的痕跡,卻依舊散發著一種沉靜、恢弘、令人心生敬畏的氣息。
十字架底部與地麵連接處,覆蓋著厚厚的青苔和藤蔓。在愛麗絲複雜目光的注視下,兩位早已等候在此、神色肅穆的年長修士,開始以一種近乎儀式化的莊重動作,小心翼翼地清理開那些植被,露出了下方一個毫不起眼的、與地麵幾乎融為一體的石板。
石板上沒有任何華麗的雕刻,隻有一個淺淺的凹槽,形狀正是一個拉長了的十字架。
愛麗絲上前一步,從懷中取出一枚古樸的、與她手中聖杯投影氣息同源的鑰匙——那是教皇剛剛交給她的,象征著最高權限的信物。她將鑰匙緩緩插入凹槽,嚴絲合縫。
“嗡……”
一聲低沉悠長的鳴響,仿佛來自大地深處。石板無聲地滑開,露出了下方一個漆黑的洞口。沒有寶光四射,沒有能量波動,隻有一股極其古老、甚至帶著點塵埃味道的氣息彌漫開來。
愛麗絲和兩位修士的表情都凝重到了極點,仿佛在開啟某個禁忌的傳說。
李元霸卻早已等得不耐煩,伸長了脖子往裡瞅,嘴裡催促著:“快點快點!磨蹭啥呢?讓寶貝出來見見光!”
愛麗絲深吸一口氣,俯身從洞口中,取出了那個所謂的“盒子”。
那甚至不能稱之為“盒子”,更像是一塊……其貌不揚的、暗沉沉的金屬疙瘩?它大約一尺見方,表麵沒有任何裝飾或鎖孔,隻有一些模糊不清、仿佛天然形成的扭曲紋路,入手冰涼沉重,感覺不到任何能量反應,平凡得像是從哪個廢鐵堆裡撿來的。
“就這?”李元霸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你特麼在逗我”的表情,“你們聖堂是不是對‘古老珍貴’有什麼誤解?這玩意兒扔路邊狗都不叼!”
愛麗絲也有些愕然,她想象中的封印之物,至少也該是光芒內斂、符文密布的樣子,可眼前這東西,實在太過普通了。但她相信教皇的判斷,雙手將金屬疙瘩遞給李元霸,語氣複雜:“陛下說,這就是贈與您的‘禮物’。”
李元霸將信將疑地接過金屬疙瘩,入手沉甸甸的。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又用手敲了敲,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連個縫都沒有,怎麼打開?”他嘀咕著,嘗試用蠻力去掰,紋絲不動。又嘗試注入能量,石沉大海。那金屬疙瘩就像一塊頑鐵,毫無反應。
“嘿!還真有點門道!”李元霸的倔脾氣上來了,“老子就不信搞不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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