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位總裁眼裡,整個腳盆國也不過是顆隨時能舍的棋子。
傑米的話,讓三井秀夫當場如墜冰窟。
八月的大太陽烤著地麵,他卻感覺不到半點暖意。
全身發冷,像是跌進了千年寒潭。
爺爺健次郎的叮囑一遍遍在耳邊回響。
“不……不行!我不可能切腹!我還年輕,我才三十歲,我不想死!”
他突然失控,像個瘋子一樣嘶吼起來。
死亡的陰影步步逼近,他的精神徹底崩了。
“嗚嗚嗚……湯城!饒了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麵對全世界的鏡頭,三井秀夫癱在地上,抱著腦袋嚎啕大哭。
先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窩囊。
他隻敢在弱者麵前逞威風,一旦碰上真狠人,立刻原形畢露,膽小如鼠。
這一幕看得隨從們臉色鐵青。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一步上前,手臂乾脆利落地卡住三井秀夫的脖子。
“少爺,給三井家留點臉麵吧。”
一邊說著,他使了個眼色,讓人立刻把三井秀夫架走。
再待下去,隻會讓全世界看儘三井繼承人的醜態。
剛才那副跪地求饒的模樣,已經足夠讓家族顏麵掃地。
“記住了,那塊牌匾,我會親自讓人送到你們國土。”
湯城望著被強行拖走的三井秀夫,笑眯眯地補了一句。
“湯先生,東方有句老話,得饒人處且饒人。”
那中年男子轉身向湯城深深鞠了一躬,語氣誠懇:“求您高抬貴手,寬恕少爺年少輕狂。若您願意,三井家願與您永結盟好。”
這小子打得一手好算盤,居然指望憑幾句軟話就讓湯城網開一麵。
要是賭約作廢,秀夫再自己了斷,三井家的臉麵還能勉強保住。
可要是賭約照舊,哪怕他拿命賠,那塊匾帶來的羞辱也洗不乾淨。
“嘴上說著饒人一碼,可你們配嗎?你們不過是米國人養的看門狗罷了。在我眼裡,東瀛鬼子打從祖宗起就不算人,全是畜生投胎。”
湯城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主,哪會放過這種痛踩一腳的機會?
在全世界記者的眼皮底下,他把之前受的氣,原封不動、翻倍奉還。
非但不留情麵,連最難聽的話都甩了出來,直接指著國家罵娘。
“你遲早要為今天的狂言付出代價。”
那中年倭寇再也裝不下去了,臉上溫和的麵具徹底碎裂,露出猙獰麵目。
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多待一秒都覺得惡心,屈辱感直衝腦門。
“嗬,咱們走著瞧吧,三井財團在咱們地盤上的生意,就是我接下來第一個收拾的對象。”
湯城敢當眾撕破臉,早就把退路全掐了。
這一仗打贏,他的身份立馬大變樣。
從前孤軍奮戰,沒人撐腰。
但從今天起,他說句話,立馬一堆人響應。
龍騰集團牢牢攥住半導體和新能源這兩條主線,成了萬眾焦點,直接領跑兩大行業。
這時候,傑米走上前來。
“能跟你交手,我很榮幸,湯先生。這次我們輸了,但戰爭沒完,咱們還會再見的。”
留下這句話,傑米和鮑爾帶著手下匆匆離開發布會現場。
圍剿龍騰的計劃泡湯,答應盟友的好處也兌現不了。
更要命的是,剛才湯城展現出的那種狠勁,說明這夥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所有參與過圍攻的公司,往後都會被龍騰盯上,迎來一輪輪精準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