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負責她身體健康的族人給她進行了第四遍全身檢查後,卻依舊沒看到她回來的身影。
烏今越想從床上下來,出去找她。
學宮老師很快將她重新拎回床上,“瀾瑜陪祭可能還在和首領商量。”
“再等等,要是一小時後再沒來,幼崽你先去找瀾慕玩,好不好?”
“如果有事,我會通知你的。”
學宮老師的語氣耐心,和此刻如坐針氈的烏今越形成鮮明對比。
他看出來幼崽身上有種莫名的焦慮和擔憂,於是在支走檢查身體的族人後坐到她身邊。
“發生了什麼事嗎?”
“為什麼這麼焦慮?”
烏今越想把憋在心底的話全都講出來,但她做不到。
隻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想見首領”這幾個字。
來族地的第一天,瀾光首領的控製還沒那麼嚴格,她還能勉強表達想見首領的意願。
在見到瀾光首領的第二天,她就沒這麼“自由”了。
但剛一開口,身體又不免的虛弱下來。
烏今越已經習慣了時不時沒力氣倒下來,但一旁的學宮老師可沒習慣。
眼看幼崽坐在床邊又軟趴趴的向後倒,他一著急,立刻想將剛剛檢查身體的族人重新叫回來。
不等跑出來,烏今越就拽緊他的衣角。
“老師不用檢查,我沒事。”
“我要見首領。”
此刻如果還猜不到有問題,學宮老師覺得他這幾百年就白活了。
幼崽身體一下子變差是他親眼所見,不存在裝病。
連續幾次變的虛弱,都是因為提到瀾光首領的名字,以及靠近她所在的殿宇。
於是在將幼崽重新安頓在床上後,他蹲在床邊,“想見瀾光首領?”
看著幼崽腦袋點成正在海裡走路的扇貝一樣,他直言道。
“瀾光首領在你身上下了控製。”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聽到這裡,烏今越就是想點頭也不行了。
學宮老師看著說出這句話後,變得更加虛弱的幼崽。
再轉頭看向依舊沒有瀾瑜陪祭歸來身影的大門。
他掐了一下幼崽的臉頰後站起身,“我去求見首領。”
他不知道為什麼瀾光首領不讓幼崽見她。
但看幼崽可憐兮兮的樣子,他現在去幫她問問。
烏今越看著學宮老師在安慰她後走出房間。
然後與瀾瑜陪祭一樣,兩個小時都不見回來的身影。
烏今越知道,他們不可能再給她回複了。
第三次循環,以其他族人為媒介見瀾光首領的方法失敗了。
第一天無法單獨見到瀾光首領,第二天賜禮祭到來就更不可能了。
第三次循環很快就結束了。
再次進入漆黑虛無的空間中,烏今越已經習以為常了。
三遍循環不行,那就十遍,二十遍,三十遍。
她總能找到吸引瀾光首領見她的辦法,知道她想知道的。
烏今越這兒還在投入到一遍又一遍的循環裡。
另一邊,利克翼人族地內。
圍著記錄冊旁的風淵大師和風陵首領,正憂心忡忡的盯著屬於利克翼人幼崽的生存球。
風陵渾身滴水,明顯是從外麵洪水裡剛回來的模樣。
“寒潭讓我們堅持,但這堅持總得有個儘頭吧。”
“按照現在汙染異獸的數量和強度,讓它們再擴張幾天,僅剩的陸地也要被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