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光看著剛起床,頭發亂七八糟,且眼神還有些呆的幼崽,一句話都不說的樣子。
看她謹慎的樣子,她不知道這個幼崽進入了那麼多次空間,到底都做了些什麼,經曆了些什麼。
但瀾光知道她下在幼崽身上的控製有多強。
如果幼崽真的找到了一些她本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瀾光不敢想,這個幼崽到底是有多執著。
不,應該是有多強。
見烏今越遲遲不說話。
瀾光將權杖收起來,伸手將她炸毛的頭發撫順。
而後突然問道。
“第幾次進來族地了?”
還在享受瀾光首領的摸頭,忍住想要像瀾慕貼近她似的,趴在瀾光首領身上行為的烏今越。
突然聽到這個問題,她想了又想,搖搖頭。
瀾光:“嗯?”
“不承認?”
見幼崽一臉遲疑的樣子,瀾光以為她是因為擔憂身上的控製,所以不說。
“我已經撤回你身上的控製,不用擔心。”
烏今越一聽這話,就知道瀾光首領是誤會她了。
於是她再次搖頭,開口說出她第一次有意識的麵見瀾光的第一句話。
“我不記得這是第幾次進來了,反正是在二十次以後。”
二十次前,她還有意識的數著她進來的次數。
二十次後她就記不得了。
因為後麵好多次經曆的事情都一樣,數數已經沒有意義了。
瀾光一聽她居然反複進來這片空間這麼多次了。
她下意識反應:幼崽不能再進入這片空間了,她應該離開。
但不等她開口,發覺身上真的徹底沒控製的烏今越已經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三下五除二來到瀾光麵前,與她距離極近。
“族群分明不是桃拔樹覆滅的,為什麼要發布異植入侵的懸賞?”
“為什麼隻有我能在族群覆滅時離開族地?”
“瀾光首領你是我的母親嗎?”
“海袛之心……”
烏今越有太多的問題想問。
好不容易這次循環能有意識的見到瀾光首領,她索性一股腦的把心裡的全部想問的問題都說出來。
瀾光看著與她近乎鼻尖對鼻尖的幼崽,深藍色的眼眸裡儘是複雜的神色。
不等烏今越說完,感受著她身體裡與她相連的血脈。
瀾光攬過她的肩膀,將她帶到大腿上,輕輕拍了兩下她的後背。
突然被攬在懷裡,還在述說疑問的烏今越一下子愣住。
右手不自覺的攥緊瀾光的衣袖。
“為什麼不離開?”
烏今越囁嚅了兩下,遲疑道,“我不走。”
“一定要知道了才肯離開?”
“對!”
聽著幼崽肯定的話,瀾光終於知道幼崽為什麼會一直在她記錄的空間內。
烏今越的臉色依舊不好,但她的深藍色眼珠裡卻明晃晃的隻有一句話:
如果這次循環找不到她想要的,她會進入下一個循環。
就像她經曆之前幾十次循環那樣。
知曉這點的瀾光沉默了幾分鐘,隻能無奈說道。